許是逃過荒,又因挨著山怕有山-匪的緣故,在安全的問題上,白家尤為重視,地窖修建的也格外不同。
一處和村子人家一樣,在挨著西廂房放置糧食的雜物房底下挖了個地窖,此為明,暗的你們兩兄弟猜猜在哪兒。
後院挨著豬圈煮豬食的土房。
顧二柱伸腿一重兩輕的來回蹬著放置柴火的空地上一塊青石板兩側,很快就聽見“嘎吱”的聲響。
前面出現一個洞口。
拿著火把向前探了探,前方是一條土臺階,邊緣都是土壁,很原始。
沿著臺階下去,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石室。
中間從地面到上面一排到底的木架隔開一分為二。
一側有缸有甕,一側地面墊著石頭上有一層厚木板。
“爹,連這裡頭都是新糧?”
“你們白爺爺是說,我就看他開的一缸,沒細看。”
“他們家應該是每年偷摸著換一回糧食,新糧放進來,陳糧拉出去。”顧文軒手指點了點貼在缸上的紅紙。
顧二郎湊近一看,不由笑了,“還真是,墨香都還能聞得到。爹,這裡頭氣孔在哪兒?”
“抬頭看那兒。”顧二柱手指一側,“那就是氣孔,上面就是柴火棚。
這個不能忘了,你們私底下還得要和你們媳婦說一聲。
真有事,咱爺仨又剛好不在家,你娘她們還得躲到這裡頭避禍。
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白家還有兒媳孫媳。
等搬進來咱們爺仨還得找機會把入口給堵死了,看能不能改成從那一頭進來……”
顧二柱帶兩個兒子去看地窖,劉氏也讓老閨女陪大孫子,自己帶兩個兒媳婦去灶房看還缺了什麼傢什。
馬珊趁機悄聲問劉氏,“娘,能不能說花了多少銀子買下來的?”
問出口,她有些後悔,連忙補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沒忍住想問你。”
劉氏失笑搖頭,“這有啥不能說。
這房子蓋的時候據說花了快有四十兩銀子。
不過這不是城裡,房子也有些年頭了。
老白家厚道,他們沒多要價。連上衙門過契那些七七八八加起來,你爹差不多花了三十五兩銀子把它買下來。”
“這價是不高。”
肯定的。
咱們這位公爹可不是一般人。
誰是冤大頭,都不會是他。
至於那二十二畝的田契,周半夏猜肯定是瞞不了了。
無奈之下才找顧二爺,又找顧大爺的才有了當初歸還的承諾。
否則那時婆婆可算被他如願娶進門了,但也受氣了不是。
還能缺心眼的不知銀子上交了又得被老頭子捏在手心了。
“銀子夠不夠?我手頭有,你和我爹可別去找外人借銀子揹債啊。”
周半夏贊同點頭,“缺多少,你只管說。
咱們是一家人,沒必要分你的,還是我的,非得分個一清二楚不可。”
劉氏欣慰地看著倆兒媳,“眼下不用,我和你爹手上還有點銀子。就是對外,還得說是你們倆給娘湊的三十兩銀子。”
懂!
明白!
婆媳三人好笑不已。
不過,說到這,劉氏也給倆兒媳提了一件事。
因為孩子爹急著想要白家院子,他就答應了白家提出的一個條件。
白家有田地在村子裡租給人家打理,將來白家子孫要想在村裡再買地蓋房的話,她兩口子兒孫就要幫忙說和。
這不是說將來她兩口子兒孫必須要幫白家子孫在清河村落戶不可,就是白叔想要個承諾,多為兒孫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