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已經到了王黎的下葬後的頭七。
光是下葬這一事項都快把王貴愁昏了腦袋,富人下葬講究個風水寶地,跟村裡人隨便拿個席子裹了不一樣。京中人都厭王黎,一聽王黎的屍體要埋在自家田地裡,那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要想要更好的位置,銀錢他也拿不出許多來了。
索性,王貴自作主張,把王黎葬在了離京城最近的半山腰。
這些日子他已經聽說了,羽林軍大部分都被抓回來審問了,許多所謂的“同伴”要被髮配邊塞,可能哪一日也會有兵丁上門把他也給手腳銬牢了押送西邊。
這幾日王貴都住在王府,羽林軍那邊一團亂麻,聽說上頭已經派人進行接手調查。
他這種不回軍營的是不是就算是逃兵了?
他腦袋空空,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該不該回去。
日子就這麼一日一日的過著,在王黎下葬後的第七日,他兜裡也快空了。
他在軍營也呆了一兩年,身手也算說的過去,乾脆隱姓埋名去外地鏢局去碰碰運氣?
正一籌莫展之時,一群人果然闖進了王府的大宅裡。他們動作整齊劃一,每個人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王貴緊張的看著站在兩邊的侍衛。
雖說這一刻他心裡已經預演了一萬次了,真正要面臨被押送的結局,他還是會緊張。
正當王貴拿不準主意時。
一個面白鬚白的老者一身官服走了進來。
“王貴接旨。”
王貴腦子還沒轉過來,雙腿撲通一聲就跪了。
尖細又抑揚頓挫的聲音從上邊飄過來。
“奉太傅口諭,念,王貴少年年少勇武,赤誠之心,感召天地。今,奉太傅口諭,王貴即日起更名王黎,賜宅邸,賜令牌,掌西北羽林軍,即刻啟程西北,不得有誤。”
長長一段話念完,王貴還傻傻跪在原地。
咳咳。
白鬚公公咳了兩聲。
“王大人,接旨啊。”
王貴傻不愣登的抬起頭,吞了吞口水。
“大人,咋接旨啊?”
......
“你就跪下來磕頭說微臣接旨!”
“哦哦。”
王貴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要說磕頭的把戲,他可絕對不含糊。
“微臣接旨!”
“好了,王大人快起來吧。”
老太監扶王貴站起來的時候,王貴還感覺雲裡霧裡的。
“王大人,這是走了大運了,老奴在這裡先恭喜王大人。”
王貴有些發懵。
“我怎麼就成大人了,我什麼也沒做啊......”
老太監笑的慈祥,說起話來門門道道。
“人在做,天在看......王大人還是早早收拾好行囊出發西北吧,我跟太傅大人傳你一句話,機會他給你了,做不做得好,坐不坐得穩,可就靠你自己了。不要讓他老人家失望啊。”
王貴還是有些沒懂,但面前的老太監已經在招呼著那些烏壓壓的侍衛收隊了。
“大人!”
您還沒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大人......
老太監弓著身朝他揮手。
“別送了,路途長長啊,王黎大人。”
王黎?
他現在是王黎了?
王貴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
應該說他現在改名叫王黎了,連帶著王黎有的一部分軍權,全到了他的手裡。
甚至包括這個大的令他窒息的王府。
王貴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從出生起他就被叫做了王貴,王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