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參加,大家也能看到,村子裡的人都洋溢著高興的神情。
村民們都穿上了壓箱底的新衣服,但這個新衣服也是補丁滿滿,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能拿得出手最好的了。
幾乎是一大早,齊梓恆他們就能看到村民們提著酒肉豬頭,吹吹打打,向他們之前參觀的那座震山走去。
前些日子大家沉浸在失去石頭這個好友的悲痛氛圍已經完全消失。
連石頭的鄰居嬸兒,都穿上了花衣裳。
齊梓恆隔著窗戶只看到鄰居的嬸兒牽著小石,卻沒有帶著二丫,心下不禁疑惑。
他支開窗戶,喊向外面。
“花嬸兒,二丫呢,怎麼沒瞧見啊?”
他這麼一喊,大家都聚了過來,看外面村子的熱鬧場面。
花嬸子牽著小石,小石眉頭緊蹙,臉上卻帶著笑容,面色也是憔悴模樣。
很是矛盾。
花嬸擺擺手,眼裡都是喜色。
“二丫啊?她是個有福的,她要嫁給山神當山神娘娘啦。”
這話一說完,花嬸就被後面的大叔給推走了。
陳丹寧揉了揉耳朵。
“我沒聽錯吧,山神是個人?”
齊梓恆沉寂片刻,幾乎是不做任何反應,噌的一聲,立馬翻身下炕,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就追了出去。
梁鈺和齊梓川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發白的穿鞋追了上去。
等齊梓恆追上隊伍時,一行人已經在山路上互相攙扶著上山了。
他揪住小石,神情無比冷峻。
一路上村民們臉上的笑容和群山的形成的天然陰影更是讓他渾身發寒。
“二丫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要把她活生生的獻祭給山神?”
小石搖頭,又點頭,再搖頭。
“不是的,他們說了,二丫跟著他們下去是要享福的,是山神選中了二丫......”
“放狗屁!”
齊梓恆一聲怒吼。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們這是在殺人!”
這句話幾乎是拼盡全力吼了出來,試圖吼退他自己身上的寒意。
這話一出,所有村民的視線都聚在了他的身上。
大家都帶著疑惑和憤怒,直勾勾的盯著這個意圖破壞儀式的外來人。
老山長依舊杵著棍子走了過來,面容沒有往日那麼和藹了,反而帶有一絲威嚴和不容抗拒。
“梓恆少爺,你不懂,這是我們知春村的規矩!”
“山神已經發怒了,這幾天因為礦洞倒塌我們已經死了很多鄉親!若是不獻出女孩,震山神將會帶來更多的死亡和災害,你是外鄉人我不與你計較,不要再幹擾我們了。我們的儀式也不歡迎你們參與!”
說完,他竟大力把小石拽走了。
一群村民只當他是空氣一般,帶著淡漠的眼神,無視他走了過去。
齊梓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都彷彿是凝滯了。
過了片刻,他才雙眼無神的跟著人群一起走上了震山上山路。
“現在如何了?”趕來的齊梓川氣喘吁吁的問道。
“他們要把二丫獻給山神。”
齊梓恆自嘲的笑了笑。
陳丹寧拽著他在山路邊跑。
“那快走啊,發什麼呆!我們上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齊梓恆一言不發,任由陳丹寧將自己生拉硬拽的扯了上去。
梁鈺看了他一眼,心底多了一絲不忍的搖了搖頭。
一群少年趕上震上礦洞入口。
正如老村長所說,這個儀式是不準外人參觀,連今日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