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如聽仙樂,連江夢在臺上起舞,身上都有蝴蝶相互圍繞。
這是何等景象。
沈源更是眼睛亮亮的看著臺下的齊梓恆。
梓恆少爺居然還會彈琴,果真是君子之風!
彭少爺咬著牙剛準備開口。
嗡。
琴音又響,不同於先前的憂愁哀怨,而是變得輕快了許多。
那邊的江夢在臺上舞了兩圈,藉著朱唇齊啟。
“欲上高樓去避愁,愁還隨我上高樓。”
“經行幾處江山改,多少親朋盡白頭。”
“歸休去,去歸休。”
“不成人總要封侯?”
“浮雲出處元無定,得似浮雲也自由。”
這首一出,不少文人瞬間拿筆紙記錄,看著江夢姑娘的舞姿,耳邊是悠揚婉轉又動人心絃的琴音,聽得看的那是如痴如醉。
兩首詩很快結束,彭少爺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很。
正當何知郵正回過神來,連忙讓小廝抄錄。
齊梓恆這邊依舊琴聲不停,與臺上江夢的琴音紛紛相結合,兩邊的聲音不僅沒有互相干擾,反而更是起到了一種互為補充的作用。
只單單說琴聲,已是絕唱。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眾人又渾身一怔的看向還在彈唱的江夢姑娘。
何知郵則是手猛然一抖看向齊梓恆。
這可真是好大一份禮。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一連三首絕唱,今日一過,無人再敢說齊梓恆並無文采。
沈源激動的在下面鼓掌,大家也都被帶動,用力的在臺下吆喝著。
不少學子甚至已經痴迷。
喃喃,“要再看這麼一場表演簡直此生無憾。”
連帶著江夢姑娘的面色也紅潤有光彩。
何知郵看向齊梓恆。
此時小廝已經把琴收走了,齊梓恆笑著看向何知郵。
“知郵少爺,這個買賣,不知做不做得?”
何知郵看著臺上的美人和臺下的歡呼。
他點了點頭。
“自然。你怎麼知道來薈食府是我家的產業?”
齊梓恆擺擺手。
“不重要,重點是,以後這個包廳就租與我們了,江夢姑娘在長期在此處演出。”
何知郵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我倒是無所謂,你費這麼大的功夫就為了給這個姑娘揚名?今日你可是口都沒開。”
齊梓恆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毫不在意的聳肩。
“反正大家也知道作詩之人是我,一石二鳥嘛。”
何知郵還問了那些蝴蝶為什麼會這般。
齊梓恆也是眼睛眨了眨。
“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