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齊梓川要出考試院那天,齊梓恆還起了個大早,路上買了個包子,走到考試院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又等候了好多的人。
齊府標誌的馬車上,齊二老爺還能坐在下面跟車伕聊天。
齊大老爺就有些緊繃,圍著馬車腳步總是停不下來。
老夫人好像也來了,在後面一輛低調華麗的馬車裡一直攆著手上的佛珠串子。
齊梓恆看了看日頭,差不多要開門了。
正想著,鑼鼓聲打響,門被兩側的官兵緩緩拉開。
裡面的考生們都徐徐走了出來,這場鄉試,明顯就能看出來縣試府試的差別,從考場裡出來的學子多為中年人,頭髮花白的也有,像齊梓川這種年輕又稚嫩的實在是屈指可數。
齊梓恆遠遠就看見了齊梓川腳步有些虛浮的身影,他踮腳揮手。
“梓川哥!這裡!”
他直接跨步走了過去。
一把接過了他手上的籃子,一手攙扶著他。
這會老太太跟她的跟班們幾乎是蜂擁而上,直接就把齊梓恆給擠到一邊去了,還不忘記用屁股把他給懟遠點。
“阿川啊,孫兒真是辛苦了,快快扶上馬車。裡面吃喝都有。”
齊梓恆還是難得在老太太臉上看到這麼關切的神情。
齊大老爺第一時間也沒有關注孩子考的怎麼樣,而是身體如何?是不是回去了需要招呼大夫來看看?
既然有人出手,齊梓恆也就無所謂的聳肩,上了跟齊二老爺的一輛馬車。
齊梓川回了齊府後,直接在自己的院子裡昏睡了兩天,才緩過來。
齊府上上下下也都提著一口氣不敢打擾大少爺休養。
直到齊梓川醒了,齊府才又慢慢的熱絡了起來。
齊梓恆手裡還在續寫他之前沒寫完的話本,看到齊梓川過來還有一些意外。
“還以為你會先去見先生或者見大伯父老太太之類的呢,第一個來看我倒是稀奇。”
齊梓川直接坐下來就歪在了一邊,一臉倦意的撐著腦袋。
“不著急,見了他們就要彙報我的考試情況了,我現在還想多放鬆一會......過些天又是中秋了,要不要去城北奉陽廟那邊去賞花呀,把盧曉駿喊著一起,去休息休息。”
齊梓恆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點了點頭。
“你倒是興致不錯。”他來這麼久還沒去賞過花呢。
奉陽廟他也沒仔細看過,除了之前炸塌廟那次......
“前些年奉陽廟不都塌了些嗎?後面重建後,有一些附近的村民自願在附近種上了不少各色各樣的花卉,讓奉陽娘娘一年四季都有花香相伴。每逢節日都是香客滿座,這也是近些年奉陽廟雖然坍塌過,但香火不減反增的原因。”
齊梓恆倒是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左右他今年的任務也已經結束,眼下望江樓還在裝修,他確實也可以給自己再放個假。順帶也讓盧曉駿也休息休息吧,跟著他愣生生都被虐成社畜了。
“哎,你院試考的怎麼樣?”齊梓川拿胳膊捅他。
齊梓恆一陣無語。
“梓川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沒話聊了可以不聊。我都沒問你,你怎麼還先盤問我來了?”
齊梓川嘻嘻一笑。
“因為淋過雨,所以要把弟弟的傘也扯爛是吧。”齊梓恆沒好氣的笑道。
“我你還不放心?我天天纏著李先生教我念書。要是考不過院試我就去纏著李先生那老頭退我束脩和飯錢!”
齊梓恆跟李先生在書院走的很近,齊梓川也有所耳聞。
在齊梓川看來李先生是他很值得敬佩的有大學問的先生。齊梓恆跟著他那好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