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院試和鄉試被安排在了同一個時間段。
也就意味著今年對齊梓恆來說就只有一場考試了。
臨近考試的時間了,青陽的學子更多了,不少都是下面鄉,地方出來的學子來青陽這個大府來考試。青陽一下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好幾家酒樓客棧的生意又迎來了一波小高峰。
“阿川哥竟然不去京城考試嗎?還以為阿川哥會藉此去京中見梁鈺少爺呢。”
盧曉駿一邊啃餅子一邊好奇的打探訊息。
齊梓恆點頭,一邊喝粥,眼睛都沒離開手上的書本。
但聽到那個名字還是稍微愣了一下。
梁鈺真的去了京中就再沒跟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聯絡了。
就好像他這個人,他們一起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他們臆想出來的一樣。
大家對他的稱呼也慢慢從鈺哥變成了梁鈺少爺。
一下又疏遠了起來。
梁鈺的信雖然沒到大家的手上,但他的事蹟卻一樁樁一件件又是那麼的如雷貫耳。
他甚至只用了短短大半年就接手整頓了王黎之前的羽林軍。
當時羽林軍的大部分都因為跟著王黎犯事兒被髮配去了邊塞,而少部分分裂的羽林軍依然在京城如同一盤散沙的成了一個爛攤子。
他現在算是在京中也是站穩了腳跟了吧。
齊梓恆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雖然京中和各大州府都設了考點,但是畢竟是本場作戰,環境的干擾也會少很多,贏面更大。要是鄉試過了,梓川哥以後可能就要去京中的國子監讀書了,那日後還擔心見不到京中的故人嗎?”
盧曉駿點點頭,一邊加速了吃早餐的速度。
“梓恆兄,我趕著上課,昨天閆先生強調了要講關鍵題,我先走了啊。”
盧曉駿閃的飛快,手裡還拿著半個包子。
齊梓恆也火速喝了兩口收拾了殘局。
今天他的任務依舊是——抓先生。
李先生那個老頭真是越來越會躲藏了,前段時間他在忙於跟望江樓打擂臺那陣,李先生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真是一點蹤跡都沒有了,不過那段時間齊梓恆也是實在繁忙。
這段時間差不多望江樓的事情告一段落,齊梓恆才在書院裡看見了李先生步履匆匆的模樣。
總之還在書院裡就好。
齊梓恆都攢了一堆問題了,就等著把李先生揪出來好好詢問一番。
這麼看來他跟李先生的關係不太像師生,更像是一種不用提起雙方心領神會的忘年交。
正想著,已經到了李先生會休息用的竹屋。
“李先生,我知道你在裡面......”
齊梓恆一敲門,竹門自己開了,李先生居然真的在裡面坐著。
齊梓恆揉了好幾下眼睛才確認面前這個老頭真的是李先生。
平時不是最愛玩障眼法?每次都把他支開其實屋子裡根本沒人。
這次怎麼?
看著有些疲憊,一臉的倦意。
“先生,您去做賊了?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李先生抬了眼眉毛,一看是齊梓恆,立刻又彎下了腰一副沒坐相的攤在座位上。
“把門帶著點,別讓學生們看到我這副模樣,為師還是要注意些形象。”
齊梓恆切了一聲,還是乖乖走進來,從裡面把門給拴上了。
“這次院試,交名冊了?”
齊梓恆老實點了點頭,然後吹著吹著就飄了。
“學生可是謹記老師的話,想掀桌就要先上桌,我這種文曲星下凡直接把那些跟我一起的競爭者們殺個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