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火爐居的後院,有心之人也不是看不出來,是不是外面的人進來偷摸看了您怎麼釀的......”
“桂嬸,那門平時都落鎖,要是外人在咱們院子裡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肯定是熟手作案,趁著東家在裡面釀酒就在一邊觀察著。”
越說還越推理上,又不是在玩狼人殺。
齊梓恆笑著擺擺手,打斷他們的吵架。
“我不是在讓你們互相懷疑,現在出了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有鬼。但我更希望這個人能主動站出來承認,你們也知道,我家裡伯父在青陽也是能說得上話的,要是這等子偷盜之事竟然落到知州大人家中,那後果指不定要多嚴重了。”
他這麼說著,嘴角更是咧的開,笑的多溫暖。
要用愛去感化人家。
聲音不停繼續說道。
“而且我一開始說的就很清楚,既然大家選擇留了下來,有福我們一起享,有禍一起擔。但是現在有人看到咱們生意好了就要動歪心思,幹著這吃裡扒外的事兒。我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讓我抓出來,進了大牢裡,願意給你好處的人砸多少錢都撈不出你來。”
“也就是跟我伯父一句話的事,讓你在裡面多‘受些照顧’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聲音平平淡淡的說完,大家都有些沒忍住的胳膊上起雞皮疙瘩。
齊梓恆的眼神在大家的身上又溜達了一圈,依舊是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他嘆了口氣,怎麼給了機會就是不中用呢。
他向來不是愛開玩笑的。
齊梓恆站了起來。
“反正這人一日不站出來,這店也就一日不開,我沒心思幫別人養著狗。另外我再補充一句,大家的工錢都是按實際出工日給,我有耐心拖這麼久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個耐心。”
說完,他直接拿著桌上的書直接走了。
盧曉駿在他身後追著,眼瞧著外面竟然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麻麻雨。
盧曉駿拿了店裡的傘就追了出去。
油紙傘面蓋到齊梓恆的頭上時,雨水打在傘面上的聲音清脆入耳。
“店裡悶,回書院休息吧,順路走走。”
齊梓恆的聲音完全沒有在店裡那麼刻板嚴厲,又慢慢的軟了下來。
盧曉駿撐著傘在後面跟著,看著路邊因為雨變大而匆忙躲雨的行人們,他有些遲疑的開口。
“梓恆兄,你說為什麼啊,我們都不做火鍋了,也沒有對他們下手,他們怎麼就緊咬不放呢?”
齊梓恆深吸一口氣,帶著泥土的石板上還有些許腥土氣,還夾雜著些許河邊雜草的清香,有些悶熱從地上返上來。
“曉駿啊,你說惡狼看到肉了,還會放著讓肉白白長腳跑掉?”
“餓狼?那確實,餓久了看到肉都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