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寧走後,好像日子又回覆到了齊梓恆剛來青陽的那段時間。
只不過齊梓川來的次數也未免太頻繁了些。
齊梓恆看著面前這個少年,手上的書淡淡的翻了一頁。
“又來打牌啊,梓川少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
“我今日不是來打牌的。”
齊梓恆看著他,微微的挑眉。
齊梓川面色微微一熱,真是服了這個弟弟的推理能力了。
“我也不是來蹭吃的......咳咳。”
“這幾日你還是不要出門了,前些日子沈兄給我帶話了,說府試成績現在學子們都鬧得很大,覺得是閱卷大人們偏袒了你這個關係戶,都恨不得在衙門門口不吃不喝的鬧起來了。”
齊梓恆哦了一聲。
難怪之前齊大老爺要跟他說什麼“自證”。現在他已經懂了。
就算齊大老爺什麼都不說,他也懶得跑出去證明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寫出來的,你們信我啊。
清者自清。
他又把書繼續拿在手上,翻到方才被齊梓川打斷的那一頁。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好奇。”
齊梓川見他這副又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忍不住嘖嘖兩聲。
“你就不怕幾位大人迫於壓力把你的第一名給你撤了?”
齊梓恆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著齊梓川。
既然能公佈出來,自然是不會在輕易的撤銷,他可以百分百的確認自己的試卷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有有心之人要加害他,那就算他知道試卷有問題又不能去左右大人們的心意。
總結就是,管不上。
“哎,我直接告訴你得了,是主審方大人把你的試卷直接公佈在了告示板上,給眾多學子好好觀賞,看是否有任何偏袒徇私舞弊之處。”
齊梓恆挑眉。
合著齊梓川早就知道這件事已經被解決了,偏還想看他著急,要拿這事捉弄他。
“那些鬧事的學子一看到你的答卷,頓時就沒話說了,灰頭土臉的就都散了。倒是還有一人鬧得很兇,最後都是被家裡的大人給架回家的,差點把大人們都得罪了。”
齊梓恆見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大概知道這個被單拎出來的人,肯定是他們都認識的人。
“小聞少爺?”
齊梓恆微微側頭,將手不自覺的放在下巴上。
“猜對了!”齊梓川打了個響指。
“當時說徇私舞弊的,也是他鬧得最兇,最後試卷貼出來了,也是他最不服氣。還吵著嚷著說你這是找了代考,說你寫字筆跡醜陋可憎,還壓根沒有去上過課。根本不可能寫出這等好字好文出來。”
齊梓恆冷笑一聲。
“他考了第幾名?”
“落榜了,都沒他的名字。”
齊梓川果然是訊息靈通,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他還無辜的聳了聳肩。
“要不說他能這麼賣力的找人詆譭你呢,與你立下賭約,他名落孫山,你卻直衝榜首。他就是嫉妒你了,這手段著實上不得檯面。”
齊梓恆點了點頭,瞭然於心。
“最後周大人當然沒慣著他,因為他算是帶頭鬧事的第一人,周大人也差人把他及一些不死心的試卷也貼上出來,就貼你旁邊。高下立判,他甚至回答的風馬牛不相及!聞家的人立刻嫌丟人把他拖回去了。”
聽到這裡,齊梓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不就是當眾羞辱了?
這多丟人啊。
試想來個學子想要觀瞻一下第一名的滿分答卷,一看旁邊還有一份答卷,上面還明晃晃的寫著小聞的名字。能與府案首並在一起的真是想不讓人看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