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吳陽春一邊說著一邊加酒,徐品樂呵呵接著說:“兄弟能 幫忙說話就足夠了,這件事情準成。”
“這個潼關守備宋河,其實也是我們知府大人幫忙給補的缺,此人一點也不懂感恩,平時也十分高調傲慢,地方以及同僚早有微詞告到安撫司衙門,礙於王都尉面子我們大人才沒動他,今日做出這等強盜行徑,估計想不管都難了。”吳陽春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繼續說道:“我們大人其實很滿足現狀,做到一路大員,主宰地方生殺大權比高升進京伴在君王左右自在,所以他壓根就不再貪功,但在他的管轄範圍是不允許任何人囂張跋扈的。”
“知府大人有此心境,你再幫一把,這事就好辦了。”史進一直沒有說話,心裡卻都在思考,聽了吳陽春的話,臉上也露出微笑。吳陽春臉上卻露出一絲憂鬱,說話語氣也變得謹慎起來:“知府大人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向來辦事穩妥,稍微有疑慮的事情他都寧肯不辦,這個案子比較棘手,一是牽連王都尉,二是單憑牟喜做證是無法定罪的,牟喜本是強盜出身,當面之詞,再無其它證據是肯定不行的,儘管案情已經明瞭,但判案必須要證據,證據確鑿才能讓人無法反駁,這另外取證是比較難的,你們沒有來的時候我都在思考如何取證了,取不到其它證據,知府大人估計也不會輕易去得罪王都尉。所以眼下也只能去碰碰運氣,能否如意也是沒有十分把握。”
“你可有良謀?”徐品有點著急地問,吳陽春舒口氣道:“良謀談不上,只好去試試。”當下吳陽春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史進、徐品聽完都一齊拍手叫好。三個人談的投機,酒也喝得開心,只礙於心頭大事,都不敢多喝,到了七八分就停了。次日一早,吳陽春留徐品、史進在家等候傳喚,自己去衙門點卯。
錢知府見到吳通判就忙不迭地問:“昨晚你三個計議,不知可有良策?”吳陽春回覆道:“良策沒有,儘管知道宋河犯罪事實,但卑職以為單憑牟喜一面之詞不足為證,如若宋河死咬不認罪,大人還真不好辦,硬搜查捉拿不一定能找到證據,當下應該先押住此案不提,只須派人傳宋河來京兆府議事,漏出有肥缺資訊,引誘他送出家中寶物,白富乃本路首屈一指的珠寶商人,此次被搶必定有奇珍異寶,如若送來就是物證,到那個時候也不由得宋河狡辯了。”錢知府聽後不住點頭,想這般秘密重大的事情,稍有差錯就會適得其反,隨便派人自然不放心,當下就讓吳陽春親自前去。
這吳陽春領命即刻啟程,他沒有直接去潼關,先去了白村見白富,只道案情有了眉目,著落他把被搶的重要寶物明細列一個表單出來,以便核對,白富聽到這個訊息自然高興,趕緊開列出一個單子交給吳通判。吳陽春收好了單子便急急趕去潼關。
宋守備見到吳通判親自來傳喚自己,知道事情重大,自然是盛情設宴款待,酒席間吳陽春是有意無意間透露出安撫司衙門有肥缺的資訊,宋河聽出玄外之音,也表示自己能做到這個潼關守備也是錢安撫提攜,真想找機會好好感謝,但不知道大人喜好,不敢亂造次,所以一直沒有表示,這次前去一定倍加,吳通判也要幫忙多說說好話,事成一定重謝。吳陽春見事情有了眉目,心中暗喜,客套幾句便要告辭,這宋河是死活不肯,硬送吳陽春去了驛館休息,自己忙不迭去準備禮物。
錢安撫是一方大員,一般財寶不稀罕,雖然手中可以送的東西很多,但剛從白富這裡劫來的東西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送,因為時間不長,官府正在立案追查,萬一露了馬腳就得不償失了。翻了一整晚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最後還是選了幾幅前朝墨寶,想當今皇上和蔡太師都愛金石書畫,很是風行,前朝大家墨寶也是無價之物,雖然這些東西也是這次劫來的,但大家都知道白富是做珠寶首飾生意,這書畫應該牽連不大,不會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