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聽說了嗎?”
在柏林北部市郊的一家工廠工人宿舍裡,絕大多數勞累了一個上午的工人都在睡覺補充精力以更好的應付下午的工作,在房間靠內部的床上,一名身材瘦削的工人躺在上面小聲喊著他旁邊床位的那名身材高大的金髮男人
“庫爾特,你聽說沒?”
這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庫爾特楊克,他在接到林尚舟命令的當晚就跑來這家工廠找了個活幹,現在他已經跟周圍的工人們打成一片,沒人懷疑他的來歷。
這群工人也不可能懷疑自己的工友是個特務。
準備閉目養神的楊克聽到一旁工友的聲音,張開自己的右眼瞥了他一眼,然後閉上眼睛雙手交疊放在腦後,扭了扭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後才懶洋洋的問到:“聽說什麼?”
“就那個宰相那死的那個人,你知道吧?”
聽到工友提起那個監視者,楊克不禁再次張開了自己的右眼,這次他用右眼看著這名工人,他在來到工廠後就沒再關注那個監視者的事情,警察最終的調查結果如何他還挺感興趣的。
“這個我知道,怎麼了?警察查出結果了嗎?”
“警察說那個倒黴蛋是自殺的,不過沒說明他為什麼自殺。”
“安多,既然警察都說是自殺,我覺得那人就是自殺的。”
楊克篤定的說道,說完他就再次閉上眼睛並翻了個身表示自己不想搭理安多,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這事多少跟他還是有點關係,能為自己開脫就為自己開脫一下。
“話可不能這麼說。”
名為安多的工人搖了搖頭,對楊克的想法表示否定,接著一臉神秘兮兮的說:“我昨天晚上像往常一樣去我那個我常去的酒吧喝酒。”
說完安多就閉上嘴巴,停頓了幾秒後才說:“你猜我在那碰見了什麼?”
楊克沒搭理他,安多見楊克不搭理他在停頓了幾秒後就自顧自的做出驚訝的表情說:“一個美國人!”
“你猜那個美國人在酒吧裡講什麼?”
話音落下,安多再次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楊克這時候忍不了了,他轉身抬起右手作勢要給安東一巴掌並壓低聲音怒斥道:“你他媽一次把話說完會死啊?!”
安多急忙抬手去擋並連聲說道:“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見安多服軟,楊克就把身子轉了過去,揹著他聽他講話。
接著安多老老實實的開口說道:“我在那喝啤酒的時候聽見裡面那個美國人擱那說那個人不是自殺的,他說那個人其實宰相的反對派用來監視宰相的,而宰相發現了他,宰相發現她之後就派人做掉了他,也就是說他的死是宰相動的手,而警察說那人是自殺也是宰相命令的。”
雖然他的話在別人聽來很離譜,但事實上這人的話姑且算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在監視者死亡事件發生的一天後,也就是昨天,柏林警察局公佈了這起在柏林引發不小震動的案件的調查結果——死者系自殺。
這樣的結果讓原先受到驚嚇的街區民眾鬆了一口氣,也讓他們安心了,然而到達現場調查的警員陳查理與他的同伴以及其他知曉這個案件內情的人都知道這個結果不是真正的結果。
在這起案件上,林尚舟與施萊歇爾想到了一起,他們二人都認為這起案件不能被深入追查下去,於是在兩人互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二人完成了通力合作,成功地讓監視者的死成了一個謎。
楊克聽到安多的話心中立刻警惕了起來,他在酒吧裡聽到的傳言雖然不是真的,但跟當時發生的事也十分相似,除了殺死監視者的人不是他之外其他的跟實際情況幾乎一樣,那個自殺的倒黴蛋是被派去監視宰相的,自己也算是宰相的人,也確實對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