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什麼?”
“回陛下,在下的字昭明。”
“好字!昭昭明月,君子如玉,誰給你取的字?”
“是我師父取的,他當時也是這樣說,希望我能如昭昭明月,做個端方君子。”
“噢?你師父是誰?”皇帝很是好奇。
“在下的師父,陛下您也認識,是玉清觀的沖虛道長。”
“竟然是沖虛道長?”皇帝吃了一驚,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沈煦。
這些年,沈煦在京中名聲不顯,應該說他的負面評價更多於正面,卻沒想到他居然是沖虛道長的徒弟,以他老人家的眼光,怎麼會收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絝子弟為徒,可見這傳言只怕多有不實。
“你為何會拜在沖虛道長名下?”
“在下自幼體弱,非長壽之相,十二歲時有緣遇見師父,承蒙他老人家錯愛,收我為徒,傳我道家內功強身健體,又教導我為人處事的道理,他於我亦師亦父。”
皇帝眼中的讚許之色愈加濃烈,沖虛道長教匯出來的孩子,怎會如外界傳言那般不堪,是一個整日流連花叢的紈絝子弟。
“南州水患你出錢出力,居功甚偉。”
“不敢當陛下的誇讚,在下的外祖父雖然早逝,但他老人家胸懷家國天下,師父也常常教導我要向他老人家學習,我雖沒有外祖父那般的才華,卻也以是他的子孫為傲,這些錢財本就是我母親留下的嫁妝銀子,能用於救治百姓,也不算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名聲。”
“好!好!好!真不愧是老師的外孫,說得好!”
皇帝龍顏大悅,看著沈煦越看越覺得喜歡,又與他聊了一會兒天,發現他見識廣博,不同於那些科舉出身的讀書人,他的很多觀點角度與想法少了幾分局氣,多了很多奇思妙想。
沈煦離開後,皇帝淡聲開口:“德容,我記得威遠侯沈逸曾上過摺子,想請封他的嫡次子沈璋為世子吧?”
“回陛下,確有此事,不過禮部認為於禮不合,予以駁回了。”
“好,下旨,冊封沈煦為威遠侯世子,著沈逸三日後攜子入宮謝恩。”
“尊旨。”
沈逸不可置信的接過聖旨:“天使,這是不是搞錯了?我並未請封沈煦為世子,陛下怎麼會突然下旨冊封”
小太監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沈侯爺,陛下的心思怎是我等能擅自揣度的?別忘了三日後攜世子入宮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