袇房內,沈煦寵溺的看著對面認真下棋的少女。
石墨樂呵呵的走到雲瑟身邊:“瑟叔,在這裡看他們下棋怪無聊的,不如我們去外面過兩招。”
雲瑟眼睛一亮,揚揚眉:“走!”
剛走出兩步,又轉頭對著雲翹說道:“翹兒,就在這裡待著,哪兒也別去。”
“知道啦,瑟叔。”
雲翹頭也不抬的擺擺手。
雲瑟笑著跟石墨一起出了袇房。
兩人在院中的空地上,拳來腳往的過了幾十招,出了一身大汗。
雲瑟收手,滿意的笑道:“不錯,不錯,比起當年精進了不少。”
兩人走到溪邊,石墨一邊洗手一邊笑著說:“瑟叔,你與老谷主也來道觀好幾日了吧,有沒有發現這道觀中還藏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石墨抬眼看了一眼袇房內的兩人,湊到雲瑟耳邊:“在後面山裡呢,我帶你去看看?”
“後面山裡?”雲瑟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咬咬牙:“還是算了吧,什麼秘密不秘密的,我不感興趣。”
“別呀!瑟叔,走吧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拉起雲瑟的胳膊便朝後山走:“老谷主與道長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們去後山小逛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雲瑟半推半就的跟著他走上了後山的小路:““快說什麼秘密,在哪裡?”
石墨嘿嘿一笑:“跟我走。”
袇房內,雲翹執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中,淡聲道:“說吧。”
“什麼?”沈煦抬眸看向對面的少女,她正低垂雙目看著棋盤,蔥白的手指從棋奩中夾起一枚棋子,在指間來回不停的翻滾著。
“你煞費苦心的將瑟叔從房中引走,不是有話要與我說嗎?”雲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沈煦抬頭,正好撞入一雙烏黑的眸中,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攥著棋子的手指緊了緊:“你......。”
雲翹將棋子丟回到棋奩中,單手托腮,眼中滿是笑意:“怎麼不說了?你臉怎麼這麼紅?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轟......!”沈煦大腦一片空白,她知道,她居然知道了。
沈煦眼神之中滿是慌亂:“你.......,我......,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雲翹輕嘆一聲,沈煦對她如此不同,她怎麼會感覺不到。
咳嗽和愛是永遠藏不住的。
她早就發現沈煦對她的不同,只是......。
自南州她遇襲那夜之後,沈煦表現更為明顯,回京路上,他更是時刻把他納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無論何時,她只要一抬眼就能夠看到他在周圍。
她怎麼會一點也不動心。
“我入京的目地你一直都知道。”
“為你娘報仇。”
“大仇未報之前,我不會考慮這些事情。”
“我知道。”
“我是一名醫者,我希望能用我的醫術救更多的人,能有機會把他發揚光大,所以我不想一輩子困於後宅,一輩子圍著一個男人轉,做一隻困於籠中的金絲雀。”
“你醫術如此精湛,怎麼能困於後宅之中,你應該做你想做的事。”
沈煦握著棋子的手指緊了緊,抬眼看著雲翹,聲音微微顫抖:
“我......,我知道,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還不足以做到與你並肩齊飛,但是我一定會努力做到,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所以,翹兒,您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雲翹垂下眼眸:“我心眼兒很小,容不下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會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我沈煦在此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