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志搖搖頭:“南州府所有的賬目都已經做平,即使有問題,最多也就是購買藥材和糧食的價格要比其他地方高,可這也是正常情況啊!
南州府剛剛經歷水患,物價上漲不是很正常嗎?總不能為了徵調便宜的藥材和糧食便去其他地方再臨時採買吧?那樣豈不是要誤了人命嗎?”
“你說的有理,在南州府時,二皇子可有因此事問過你原因?”
“沒有,自我們到了南州府之後,二皇子就沒有再插手過賑災事宜。”
“堤壩修繕之事呢?”
“那更不應該有問題,據錢易章所說,那位負責青江水利事宜的方同知已經死在洪水之中,其他人對此事都所知不多,一場大水已經把之前的痕跡全部抹掉,待此次堤壩修繕完畢,就更看不出什麼了。”
“行了,此事我們已經知曉,你先回去等著吧,明日朝會之時我會向陛下詢問此事。”
“大人,還有一事......。”
杜承志踟躕著把錢易章安插錢寶兒在朱明允身邊的事情講與了二人:“如今二皇子並沒有如我們所料想那般,將南州之事不管不顧的捅破,那錢寶兒這步棋是否還要再用?”
褚哲之思索了片刻道:“此事我需要與次輔大人商議一番,畢竟南州之事並未事發,若我們此時主動挑破,會有故意陷害之嫌,不如讓她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雲宅內
回到家中的雲翹,終於放鬆了下來,積累了多日的疲倦感襲來,躺在床上,倒頭便睡,就連吃飯都叫不醒,將雲鴻幾人都嚇的不輕。
還是徐行為她診了脈確定身子沒有問題,幾人這才稍稍安心。
雲翹一直昏睡到第二日中午,才悠悠轉醒。
一直守在邊上的桃紅見到雲翹醒來,驚喜的撲上去:“姑娘,您總算醒了!”
雲翹笑著指指自己的肚子:“我餓了!”
“飯一直為您備著呢,丁香嬸都過來問了好幾次了,我這就讓蘭舟去通知,您先洗漱,飯馬上送過來。”
說完便急急轉身出了屋子:“蘭舟,快去告訴丁香嬸,姑娘醒了,要吃飯。”
“噢!”
“嗖!”蘭舟從樹上躍起,飛出了院子。
“這蘭舟也真是的,有好好的路不走,飛要在屋頂上飛來飛去的,看得我眼暈。”
桃紅一邊抱怨著一邊端起水盆進了裡屋。
聽到雲翹醒來的訊息,雲鴻幾人都匆匆趕了過來,雲翹正大快朵頤的動作一頓:“一起再吃點?”
雲鴻看她面色如常,這才鬆了口氣,好笑的嗔她一眼:
“吃你的吧,我們早就吃過了,要不是徐行說你沒事,我早把你叫醒了,真怕你再餓出個什麼病什麼災的,谷主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雲翹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道:“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
雲鴻無奈的斜瞥著她:“我倒是想瞞著不說,可是他老人家再過兩日只怕就要親自拿著刀追殺我了。”
“祖父要來京城了?”雲翹放下筷子,兩眼放光。
隨即面上又現出疑惑之色:“不對呀,祖父他老人家怎麼突然來了京城?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哎!你這丫頭,太過機敏,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雲鴻笑著搖搖頭。
看雲翹還是一副要知道事情原委的模樣,雲鴻這才又道:
“還不是怪你瑟叔,行事不夠周密,把我給他傳的信件讓谷主他老人家看到了,知道你去了南州府賑災,他老人家當時就坐不住了,非要出谷去南州府尋你,被你瑟叔好不容易給勸住。
結果,你在南州被無影盟行刺之事,又被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