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又悄然離開,方同知幽幽閉上雙眼,他的腿已經殘了,經此一事仕途盡斷,能留下一命已是僥倖,能借此把南州知府錢易章與他的黨羽一併拉下馬,也算他為自己曾做下的錯事,為南州這些枉死的百姓申冤了。
時間過的很快,南州府城內外的防疫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疫情很快得到控制,只是五貫莊內的病人卻因病情嚴重又交叉感染,又接連死去數人。
南州府內藥材再次告急。
而此時距南州城不遠處的沈煦一行人卻被攔在城外無法進入。
沈煦抬眼看著眼前一群趾高氣揚的官差,不禁微微挑眉,他沈煦可是京城第一紈絝,向來都只有他欺壓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被別人欺壓過。
京城中的那些官差們看見他,哪一個不是奴言鄙膝的賠著笑臉,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橫的官差,頓覺頗為新鮮。
手中韁繩輕輕一抖,馬蹄噠噠兩步走到一群攔路的官差面前:“你們要做什麼?”
為首的官差見來人看見他們居然連馬都不下,不禁面色一沉:“大膽,見到官差居然還不下馬接受檢查?”
“檢查?”
沈煦好笑的看著下方的一群官差:“你們要檢查什麼?”
官差不屑的瞥他一眼:“如今南州城中疫情肆虐,為防止有人惡意高價倒賣,所有的糧食與藥材均不得入城,必須按統一價格賣與官府,不能私自倒賣,你身後的這些車上裝的是什麼,統統開啟接受我們的檢查。”
沈煦縱身跳下馬走到官差面前:“若是如此你們大可不必,我這身後的車上確實全都是藥材與糧食,不過這些不是用來倒賣的,都是無償捐獻。”
官差一怔,沒想到沈煦會這樣說,眼珠一轉惡聲惡氣的說道:“那也不行,你無償捐獻,豈不是要打亂城中的物價,那些城中的醫館與糧店還有什麼生意?那不是要斷了這些人的生計?”
沈煦挑起眉頭,戲謔的看著官差:“那你想如何?”
“自然是把你們手上的貨物都賣給我們指定的醫館與糧店。”
沈煦噗嗤一笑,這才明白這些官差的意思,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我若是不賣呢?”
官差面色一沉,蹭的一下將腰中的長刀亮出一截:“你想造反?”
“造反?”沈煦斜眼看著他:“不把糧食和藥材賣給你們就是造反?”
差官一臉張狂至極的表情,將長刀收起:“這是二皇子殿下的命令。”
“二皇子的命令?你確定?”
沈煦笑著衝旁邊的石墨輕輕擺擺頭。
石墨抬腳走到官差面前,伸手一把抓住官差的脖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我們就是二皇子派去收集糧食和藥材的,怎麼沒收到這樣的命令?說!你們是什麼人?敢假傳二皇子殿下的命令,在這裡藉機斂財?”
“放,放我下來。”
官差被憋的滿臉通紅,兩隻手使勁的扒著石墨的手,雙腳來回踢騰著。
“說,到底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
“我,我說。”
石墨鬆手,官差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站在他身後的那幾名官差這才紛紛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王頭兒......。”
“王頭兒......。”
“怎麼樣了?”
姓王的官差勉強站起身,兩腿依舊發軟,剛剛那一瞬間,他從石墨的眼中看到了凜冽的殺意,他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太可怕了!
沈煦冷冷瞥他一眼:“說!”
“我們也是接了上峰的命令,說二皇子殿下是錢大人的女婿,與二皇子是一家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