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幾位太醫,居然都聽從一位年紀只有十幾歲的少年調派,並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模樣,均都暗自咂舌,這少年是何身份,為何這些太醫們都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很快,他們便從太醫的口中得知了雲翹的身份,原本還有幾位郎中覺得,這少年雖出身藥王谷,但年紀如此之小,這幾位太醫也將他捧的太高了。
有些郎中心中很是不屑,覺得朝中的太醫也不過如此,就算藥王谷醫術高明又如何,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醫術能好到哪裡去。
但當他們得知,正是這位叫雲橋的少谷主,在榮寧縣外救治了大批時疫病人,甚至將不少瀕死之人都救了回來之後,這才恍然,原來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五貫莊的事宜剛剛處理完畢,雲翹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南州府,剛剛她得到二皇子朱明允派人傳來的訊息,南州城中也爆發了時疫!
這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因此在雲翹出城之前就把小韓太醫留在了城中,帶著一部分郎中留守。
隨著城中的安民告示貼出,那些有病人的人家也不都再藏著,紛紛開始到官府中指定的地方就醫。
城中果然還藏著不少生了時疫之人,這細查下來,人數竟也有不少,這些人相較城外那些病人的情況要好一些,很少出現如五貫莊內那些交叉感染的情況,但卻是隻要查出一人,往往一家之中便有多人患病,一時之間,城中也是一派兵慌馬亂之象。
沈煦此時已接了朱明允的命令,再次啟程趕往其他州府前往採購藥材。
而跟著袁經歷去堤壩上尋查的秦昌秉也回到了府衙,看到他一臉的陰沉之色,朱明允眉頭蹙起:“秦大人,這是怎麼了?”
看到朱明允,秦昌秉怒色再也毫不掩飾:
“這袁經歷一問三不知,上次堤壩如何修繕?河中淤泥什麼時候清理一次?如今的江水有多深?青江往年汛期之時河水能漲多高?他是一概不知,只一直要求儘快拿出銀子修繕堤壩。
修,修,修,這怎麼修?拿銀子去把缺口堵上嗎?”
朱明允揮揮手將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走到他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秦舅舅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秦昌秉一怔,隨即輕嘆一聲:“殿下,我這也是心急,這南州府的人連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一心想著要銀子,當誰看不出他們的用意一般。”
“我們從榮寧縣帶回來的那批人,有不少都是本地百姓,想必應該有了解水情與堤壩之人,我已經派人去尋了。”
秦昌秉眼睛一亮:“對呀,我這也是急糊塗了,之前還想著此事,去了一趟壩上,被這姓袁的氣得連此事都忘記了,我現在就去。”說著站起身,便要往屋外走。
朱明臺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先別急,我已經派人去尋了,目前城中時疫肆虐,還是少出門的好。”
秦昌秉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長嘆一聲:“這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
此時,城外
雲翹正乘著馬車往南州府城內趕,桃紅掀起窗簾不住的向外張望著,突然她輕呼一聲:“公子,那裡有個人。”說著伸手指指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
“蘭舟,停車。”
蘭舟手中的韁繩一緊,馬車戛然而停,桃紅小心的跳下馬車。
只見草叢之中一個衣衫破爛的小女童,正趴伏在地上,生死不知。
桃紅上前,小心的將她翻了過來:“公子,還活著。”
雲翹快步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女童燒的通紅的臉頰,伸手把了把她的脈搏:“虎狼病,快,把人抬到車上。”
“雲少谷主,我來吧。”老兵劉伯走了過來。
自她出京至今,這些以劉伯為道的這些老兵一直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