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外,翠煙捧著皇后的懿旨剛剛走出宮門,便看到惠妃正站在宮門口,身後還跟著兩名小太監,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小宮女。
翠煙目光閃了閃,吃驚的走上前行禮:“惠妃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
惠妃滿臉怒氣,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婉和煦:“我要見皇后娘娘。”
翠煙看看手中捧著的懿旨,咬了咬牙,又轉身回了坤寧宮。
不大一會兒,便有一名小太監跑了出來:“惠妃娘娘,皇后娘娘請您進去。”
惠妃怒氣衝衝的進入坤寧宮,見到皇后便雙膝跪倒,悲聲大放:“還請皇后娘娘為我做主。”
皇后吃了一驚,忙從主位上走下來,伸手扶住惠妃的雙臂:“妹妹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只管說便好,為何要行如此大禮?”
惠妃抬起頭,兩眼含淚,面上盡是悲憤之色:“娘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伸手指著身後被五花大綁的小喜說道:“這個宮女小喜,剛剛偷偷摸摸的進入我的寢殿,想把這個香囊塞到我的床下。”說著惠妃又將那個香囊拿了出來。
一股熟悉的異香飄進了翠煙的鼻中,她一把搶過香囊又細細聞了聞,對著皇后微微點頭。
兩人的目光又轉向惠妃,只見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淚,接著又道:“皇后娘娘您是知道我的,我不喜香料,也從不用這些。”
皇后點點頭,惠妃確實不喜歡用香料,宮中人盡皆知。
“可是她卻突然要給我的床上放這個,我察覺不對,於是便問她要做什麼,她卻支支吾吾怎麼也不肯說,因此我只能把她帶來交由皇后娘娘處置。”說完又狠狠的瞪了小喜一眼。
“娘娘您是不知,我不愛用香料是因為,幼時曾經因香料生過一場病,當時全身紅腫差點就沒命了,郎中說過,我的體質與別人不同,與某些香料相沖,因此自那時起,我便再也沒有用過這些。
今日這小宮女突然將這香囊放入我的寢殿之中,必是要害我性命,還望皇后娘娘為我做主。”兩行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入宮多年,從不與人結怨,這究竟是擋了誰的路,讓她要害我至此......嗚嗚嗚嗚。”
說到這裡,惠妃止不住悲聲大放,哭的不能自已。
皇后與煙翠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之前只知道惠妃不喜用香料,還道她是不喜香料的味道,如今才知竟是因為這個原由,難道,真的不是她?”
皇后走上前,輕輕拍拍惠妃的後背,溫聲安慰:“妹妹不要生氣,咱們在這深宮之中相處了這麼多年,誰又不知道誰呢,你也別傷心了,把人給我留下,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多謝皇后娘娘!”
惠妃臉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又要屈膝下拜。
皇后伸手扶住她:“行了,今日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哭壞了身子。”
惠妃順從的點點頭:“那,臣妾就告退了。”
又對著皇后福了福,便抹著眼淚離開了坤寧宮。
看著惠妃的背影漸漸遠去,皇后溫和的表情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她輕輕瞥了一眼已經癱成一團的小喜,冷冷道:
“送慎刑司,這次可別把人給我弄死了,一定要把他身後的人給我審出來。”
離開坤寧宮,惠妃面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傷心和委屈的樣子,她能安安穩穩的在宮中二十多年,靠的可不單單是不爭,自她入宮那日她便知道自己的目地是什麼。
她入宮從來都不是為了皇帝的寵愛,她是為了靖忠將軍府,至始至終她都只是皇帝握在手中的人質而已。
多年的宮妃生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