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麼秘辛,只是這位瑞寧公主覺得生子之事太過辛苦,不願再生而已。”
雲翹聞言噗嗤一笑:“這樣一來,那位林侍郎豈不是要絕後了。”
“若非如此,林嵐月的那位妾室哪有機會生下庶子。”沈煦也笑著說道。
雲翹眼中厲色一閃:“這十年她過的倒甚是如意,頂著我阿孃的名義成了林嵐月的妾室,還生下了林府唯一的男丁,她很是得意吧!”
“林嵐月的這位妾氏倒是低調的很,從不在人前出現,生了孩子以後也立刻將孩子送給了瑞寧撫養,自己則是又回到了林母身邊服侍,林府之中的下人對她倒是讚不絕口呢。
說她溫柔知禮,對下人也和善在府中名聲很是不錯,只是她鮮少在人前露面,見過她的人極少,林府之中十年前知道內情的那些下人,都被髮賣的發賣,死的死。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沈煦頗為遺憾的說道。
“我知道她的身份?”雲翹冷冷一笑。
“她是誰?”沈煦好奇的問道。
“我阿孃的丫鬟,半夏。”
“你還記得她?”
雲翹冷嗤一聲,目中恨意翻湧:“我當然記得,當年我阿孃離開林府時,也曾說過帶她一起離開,可她卻說,若是我們都離開了林府,那很快便會被人發現,因此她要留下拖住府中之人,為我阿孃爭取逃走的時間。”
說到此處雲翹狠狠的咬了咬牙:“可是,阿孃和白芷姨帶著我,出了京城沒多遠就遭遇了截殺,白芷姨為了給我和阿孃爭取逃走的時間,用她自己的命拖住那三人了幾息時間,只可惜我阿孃終究還是沒有逃脫。”說到此處,雲翹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泛起一股悲傷之感。
看著雲翹微微泛紅的眼眸,沈煦的心也隨之泛起陣陣心疼。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出幾句安慰的話語,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沉默片刻,雲翹平復了心情,才又接著說道:“我阿孃從未告訴過林嵐月她是藥王谷之人,若非半夏告密,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快速的找到我和阿孃的出逃路線。此次進京,當我知道林府之中還有一位名叫雲柔的妾氏之時,我便知道,那人是她。”
“原來是這樣,以前只是聽說,林府的這位妾氏自幼便修習醫術,還曾開過醫館,只是如今身份不同,因此便不再為人看診。
不過她卻極是孝順,一直在府中給林嵐月的母親調理身體。
今日才算明白林府之中為何會傳出那樣的說法了,原來是醫術不精怕因此露餡啊!
不過,若非她一直跟在你阿孃的身邊,習得了為林母調理身體的方法,只怕當年之事風頭一過她就是第一個被滅口之人,她倒也是個聰明的。”沈煦挑唇冷笑。
雲翹白他一眼:“還有什麼?快說來聽聽。”
沈煦轉動著手上的碧玉扳指,意味深長的看了雲翹一眼:“瑞寧公主在通州有一個別院,她三五不時的就會到別院中住上一陣。”
雲翹挑挑眉:“那別院有什麼特別之處?”
“翹兒妹妹真是聰慧。”沈煦立刻誇讚:“那別院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院中養了不少幕僚和護衛,皆有一個特點,就是俊!”
雲翹很是詫異的看向沈煦,隨即不禁嗤笑出聲:“你是不是也受過瑞寧公主的招攬?”
沈煦臉一僵,臉上泛出一抹可疑的紅色,惱怒的說道:“我雖名聲不好,也不會做這種無恥之事。”
“看來是有了。”雲翹立刻了然的點點頭,眼中滿是揶揄之色。
沈煦臉上的紅色更深了一分:“我好歹是威遠侯府的大公子,我不願意她還能用強不成,你還要不要繼續聽下去了,不聽我可要走了。”說著站起身便要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