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中除了他,還有不少於二十名幕僚和護衛,都是瑞寧公主豢養的面首,除此之外還有數名僕從,那些人幾日前已全部被毒死。”
“好,好,好!”謝懷德頓時心頭一陣暢快,今日在大殿上被皇帝指著鼻子訓斥的屈辱瞬間煙消雲散。
好一個瑞寧!好一個何娉婷!好一個朱明喆!為了掩蓋醜事,竟然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案,這次我看你們如何脫身!
.......................
雲翹的小院中,徐行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
“處理好了?”雲翹笑著問道。
徐行點點頭:“人已經接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便看次輔大人的手段了,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雲翹又笑著看向雲鴻:“鴻叔,內應之人是否告知無影盟的藏身地點?”
雲鴻搖搖頭:“那日事急,他只送出了一條訊息,且他們剛剛加入無影盟,通州別院之事算是他們這些新加入的人,給無影盟交上的投名狀,如今他還未真正接觸到無影盟之中的其他人,還在原來住的客棧中等訊息。”
雲翹抿了抿唇:“醫館之事是我們當下最要緊的大事,如今那些病人都已好轉,需要處理的便是那五家因此事死了人的人家。”
“此事沈煦幫了大忙,那日京兆尹接了狀子之後,他便派人去那幾家探查了一番。
這五戶人家中,第一戶姓王,家中生病的是他們家的老母親,她本就已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家中的棺木和壽衣早已備好。
當初之所以請劉郎中上門看診,只是不想別人說他們不願給老孃醫病,落下個不孝的名頭。
劉郎中看診時就知她已藥石無醫,只開了溫補的方子,能減少一點病患的痛苦,當時也與那家人說的很清楚,因此,他們老母親過世之後,那家人根本沒有往藥性方面想。
是有人到其家中故意說了此事,並暗示他們若以此上告,可以讓醫館賠些銀子,因此他們才到衙門告了我們醫館。”
“他們既然想要錢,為何不直接來我們醫館中與我們協商?”
“那家人說了,來人告訴他們若直接來醫館鬧事,以藥王谷在京中的名聲跟本不會有人相信,說不定還會被扣上一個故意訛詐的名頭,不如直接去官府告我們,而且死了人的不止他們一家,一起告了,他們還能多拿些銀子。”
見雲翹垂眸不語,雲鴻又繼續說道:
“第二家姓李,是住在城南一個做茶葉生意的商人,江南人氏,自己獨身在京中做生意,在城東置了一所宅子,養了一房外室,生病的正是他那外室,那女子已有三月身孕,一屍兩命。”
聽到這裡,雲翹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怒氣,這些人,真是該死!
只聽雲鴻接著又道:“那李姓商人本不想多事,就是一個外室而已,對他來說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有人拿他在京中的生意相要挾,讓他務必到衙門求告。”
“第三戶是住在城南的一名叫張有才的秀才,他家中只有一位年邁的母親,平日裡全靠母親給人縫縫補補漿洗衣服掙些小錢養家餬口,他自己則是在城中的一傢俬塾做先生。前幾日他得了風寒,便到醫館中開了幾副藥。
他與劉郎中原是鄰居,因此劉郎中並未收他十兩銀子的診費,只給他開了幾付藥,沒想到卻因此人沒了,家中只留下寡母一人。
老婦也是聽人說兒子之所以會死,是因著百草堂開的藥有問題,她早年喪夫,如今連唯一的兒子也沒了,心中悲憤不已,揚言即使拼上一條命也要為兒子討一個公道。”
“第四戶是......。”
雲翹默默的聽著雲鴻將這五戶人家的情況講完。
心中的情緒翻湧不停,複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