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翹詫異的看看四周,昏黃的紗燈下,沈煦正滿臉擔憂的看著她:“我不放心你......們,鴻叔去接你了,我便想著等你回來了再走也不遲,你......。”
或許是燈光太過朦朧,或許是輕撫過臉頰的晚風太過溫柔,或許是雲翹臉上那抹疲倦讓她看起來那麼柔弱,讓沈煦的心猛的漏了一拍。
心口突然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堵滿、發漲,心疼,憐惜,還有一種想不管不顧得將她護在身後的衝動。
正側耳聽著沈煦說話的雲翹,聽他突然駐聲,抬眼望去,卻見沈煦正呆呆看著她。
“怎麼了?”雲翹柔聲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今日在大皇子府上可還順利。”沈煦錯開眼神,目光四顧,口中亂七八糟的說著他突然想到的問題。
可是他明明就只是擔憂她的安全,在看到她出現的瞬間,心中那空落落的感覺一下子便被填滿,看到她無恙就好,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想知道。
“正想找個機會與你說這件事呢,擇日不如撞日,走吧,我們回去說。”
涼風習習,繁星點點。
桃紅在院中點了紗燈,院內各處也都燃了驅蟲香料,微風帶著淡淡的藥香在院中迴盪。
幾人圍坐在桌前,聽雲翹講述今日在大皇子府上的事情。
從雲翹口中,雲鴻聽到了比蘭舟講述的更為細緻的版本。
“滅滿門?她可真是....。”徐行冷哼一聲。
“翹兒,你跟鴻叔回藥王谷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來幫你辦。”
雲翹狐疑的看他一眼,覺得今晚的沈煦不似往日那般爽利,感覺怪怪的。
“不必,大皇子的病我能治好,不過嘛......!”
雲翹故意賣了個關子,見幾人都好奇的看著她,這才又道:“就是法子有些陰損,本來不想用的,但人家要滅我滿門,我總不能因為他把大家的命都搭上吧。”
“什麼法子?”
“我曾經看過一張古方,正是用於治療他這種病的,可以讓他很快就好起來,只是這藥的後遺症有些大。”
“什麼後遺症?”
“短命。”
“什麼?”
“說白了,就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能讓他暫時擁有與常人無異的身體,只是活不了幾年。”
眾人:......。
“若用了這法子,他能活多久?”沈煦問道。
雲翹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年,原先我一直在考慮如何改善藥方,想把用完藥的後遺症降到最低,如今看來,是不必了。”
“若是不用此藥呢?”
“他如今的身子本就虧空的厲害,就算不用此藥,他最多再活個十年八年的,身子也就徹底敗壞了。”
雲鴻嗤笑一聲:“這真是.....。”這該怎麼說?大皇子自作自受!
還有一點,雲翹沒有明說,大皇子本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次又用了加料的助興藥物,無論他以後的身體能否恢復,再也做不成男人了,這對於一向重欲的大皇子來說,只怕是要比殺了他還難受。
沈煦垂目沉思,大皇子的病是個契機,若是皇后與其身後的謝黨一系,知道此次大皇子的病又是三皇子所害,那她必然會拼死反撲。
想到這些,沈煦站起身:“時間不早了,翹兒累了一日早些休息,我先告辭了。”
翌日
雲翹早早便又去了大皇子府,昨日的幾名太醫也都已經到了,看到雲翹便一同圍了上來:“雲少谷主,如何?”
雲翹笑著點點頭:“幸不辱命,在下已找到解決辦法。”
聽到雲翹的話,眾太醫皆是面上一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