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才知,跟著他一路蹭吃蹭喝的老道,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沖虛道長。
此時的老道一身紫色道服,端的一副道貌岸然的仙長模樣,與那個一路上與他一起吃肉喝酒搶雞腿的老頭簡直判若兩人。
沖虛道長說,他剛開始注意到沈煦是因他的面相奇特,未來充滿了他看不清的變數,因此他一路上一直跟著沈煦,便是想好好瞧瞧他的面相,結果這一來二去居然瞧上眼了,要收沈煦為徒。
沈煦不想當道士,當即一口回絕,但沖虛道長卻給了他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煦悠悠然道:“你曾身中奇毒,雖說毒性已解,但因中毒時日過長,已經損傷身子根本,雖說學了些強身健體的皮毛功夫,卻註定非長壽之相。
但,你若拜老道為師,跟老道學了師門秘法,必能讓你延年益壽。”
沖虛道長的話音剛落,還不待沈煦有所反應,石墨便一腳踹在沈煦的腿窩上:“拜,拜,多謝道長能收我家少爺為徒!”說完便不由分說的上前,按著沈煦的頭往地上磕。
待沈煦從石墨的魔掌下掙脫開時,三個頭已經磕完。
自此,沈煦便跟著沖虛道長開始練習道家內功,寒暑不輟。
也正是因此,他三五不時的便會在府中消失,給了王語蝶抹黑他的機會。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沈煦十八歲,突然有一天,沖虛道長給沈煦留了一封書信,悄然外出遊歷了。
玉清觀前,沈煦一個箭步進入觀中,衝著正在簷下納涼的沖虛道長便衝了過去:“師父,我來看您老人家啦!”
說完便上前殷勤的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沖虛道長笑呵呵的享受著沈煦殷勤的伺候,待他終於累的滿頭大汗時,才戲謔的嗔著他:“說吧,又有什麼事求我?”
“您怎麼知道我有事相求?”
沖虛道長白他一眼:“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看你今日如此殷勤的模樣,猜也猜的出來。”
沈煦摸摸鼻子,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笑,走到沖虛道長腳邊的石階上,席地而坐,側頭看著他:“師父,我今日來還確實是有事找您老人家幫忙。”
沖虛道長輕搖著手中的蒲扇笑道:“說吧,何事?”
沈煦輕聲將京中近日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老道聽完,輕輕搖著蒲扇沒有說話,半晌過後,才悠悠開口:“你想讓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