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哥,司馬臨風此次來臨淄,一是送賀禮,二是魯國國君有多年的頭疾,魯國御醫束手無策,想請我們派神醫去。
我想讓小鈴鐺去,早年我就教過她鬼門十三針,她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這些年我沒空的時候,都是小鈴鐺去為患者扎針。”
季夏舒服地躺在姜昭懷裡,一邊玩耍姜昭修長的手指頭,一邊與他閒聊著。
“你捨得?”
“我當然捨不得啊!
但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將小鈴鐺送到司馬臨風身邊,也方便培養感情嘛。
誰讓這丫頭就死心眼看上司馬臨風這個愣木頭了嘛。”
姜昭感受到懷裡人兒的激動,就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膀安慰。
“我從小形影不離的妹妹,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才,就這樣送給他司馬臨風,他若是還不知道抓緊,那我回頭就為小鈴鐺選夫,讓這個司馬二愣子後悔去吧。”
季夏越說越為小鈴鐺感到不值,當初自己與昭哥哥的姻緣可沒這麼麻煩。
本以為追昭哥哥還要花點心思,沒想昭哥哥一點都不矯情,順理成章就答應了。
“天下有情人都像我們倆當初那樣順利就好了。”
姜昭聽到懷裡人兒天真的話語,不禁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胸腔振動,臉上露出笑意。
這小女人總以為是她先對自己有了男女之情,更是她處心積慮追求才得來的這份姻緣。
殊不知是他姜昭早就對她情根深種,早得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了。
否則哪有那麼多耐心去手把手教養她?
哪有那個閒工夫每年心心念念上山專門接她回府?
又哪會對她百依百順,連帶將她送的每一個小玩意兒都視若珍寶?
他可是心有天下,縱橫沙場的鐵血將軍,豈是能輕易陷入兒女情長之中的?
就是因為他一直都把她當做自己的,自然而然就在所有規劃裡都有她。
哪怕父親專門賜了府邸給乖寶,自己的公子府邸裡也依然有乖寶的專屬院落。
就連他的主院當初設計風格都是潛意識就按照乖寶的喜好設計的。
所以,一段美滿的姻緣哪有那麼容易?!
尤其若是這個男人無心,女人再殷勤倒貼,也只會被男人視為玩物或利用的物件而已。
這個男人主導的天下,女人只是附屬,豈能自由選擇如意郎君?
“昭哥哥,你想咱們兒子沒?”
“不太想!”
“為何?我好想他啊,小傢伙在身邊時可會討人喜歡了。小嘴叭叭地,府裡都熱鬧些。”
“也不是不想他,而是有他在,我就沒機會這樣抱你與你親近了。
這小子自己沒媳婦兒,總與我搶媳婦兒算怎麼回事?”
季夏聽到男人與兒子計較吃醋,不禁笑了起來,
“你呀,兒子還小,依賴孃親不是正常嗎?!你也真是,多大的人了,還與兒子爭,哈哈。”
“他爹我小時候就不找娘,餓了只找奶孃,其他時候不是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
說到娘,季夏就想起鄭姬這個人,為人懦弱膽小,沒有主見,聽說昭哥哥小時候差點就被當時還是公子的齊國公的其他妾室給害死。
而鄭姬明知是誰差點害死自己兒子,被對方威脅後,竟然一聲不敢吭。
導致昭哥哥直到六歲前都處於被人隨意欺凌的狀態。
後來齊國公流亡莒國,將六歲的昭哥哥送去了雲夢山鬼谷,昭哥哥才得以脫離噩夢般的童年。
再後來齊國公順利奪位,昭哥哥長成了個真正的男子漢,武藝高強,立下汗馬功勞,就再也無人敢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