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長衛姬夫人!你怎敢謀害國君?還不從實招來!”
豎刁率先衝上去喝斥長衛姬,想要阻止她繼續犯蠢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
長衛姬被豎刁這一吼才終於清醒過來,也意識到自己宛如飲鴆止渴的自證清白,反而將自己推入了深淵!
她無話可說地捂著臉,雙腿一軟就哭著跪了下去:
“國君,賤妾,賤妾沒有,冤枉啊!嗚嗚嗚……”
“長衛姬夫人,你可真糊塗啊,這外族人毒龍說的話怎麼能全信呢,
他說是給國君治病的良藥,你就相信,還自己親自試藥,
你試藥的沒事,可國君當然正身體虛弱,怎經得起這藥的折騰!
你看你,這不好心辦壞事了嗎?!”
豎刁趕緊給長衛姬使眼色,想讓長衛姬順著他的話去撇清故意謀害國君的嫌疑。
在場的所有宮人以及齊國公和姜昭季夏都聽出來了,可惜正主正在悲悲切切地捂臉哭鬧,泣不成聲,根本沒聽清豎刁的話,更別說領會到豎刁的好意了。
等了半晌,都沒見長衛姬停下來,豎刁再次在心裡深深嘆口氣,聲音提高道:
“長衛姬夫人,別哭了!國君正等你回話呢!”
終於這一聲大喝,長衛姬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停止了哭鬧,淚眼婆娑地抬頭望著端坐主位的齊國公,
她跪地膝行對著齊國公求饒道:
“國君,三公子搜出的瓶子真不是賤妾的,那個您寢宮大花瓶下埋的瓶子是賤妾的。
哦不,三公子搜出的瓶子是賤妾的,大花瓶下埋的瓶子不是賤妾的。
不不,也不對,兩個地方的瓶子都不是賤妾的,嗚嗚嗚……
怎麼就說不明白呢,賤妾什麼都不知道啊,求國君為賤妾做主啊……”
豎刁見長衛姬語無倫次地說話顛三倒四,不知所云,再次在心中暗歎自己誤入歧途,所投非明主。
一個無虧,只聽到點風聲就嚇得逃出臨淄城,將一堆爛攤子丟給自己,
現在這個長衛姬夫人也是,遇到點事就自亂陣腳,只會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
哎,真是豎子不足與謀啊!
可惜自己上了這條船已經沒有退路了。
再看看坐在齊國公身旁的姜昭那副勝券在握,穩如泰山的樣子,豎刁不住搖頭。
姜昭實在太聰明,加上還有這個足智多謀的夫人,想要蠱惑他卻是難上加難,
以後他當了君王,也不好操控,這也是當初自己選了站隊無虧,而不敢在三公子面前耍心眼兒的原因。
這人太難接近,身邊人但凡耍點小心思就能被他看穿!
這無虧母子雖然蠢是蠢了點,卻勝在對自己言聽計從,以後若是當了君王,豈不就能任自己拿捏。
想到這裡,豎刁收起了對長衛姬的鄙視,趕忙上前好言相勸,再次提醒道:
“長衛姬夫人,您現在太激動,沒法好好說清楚。
來,喝口茶,潤潤嗓子,再好好向國君交代清楚前因後果,你是怎麼好心辦壞事,為國君尋藥試藥,病急亂投醫的?
那個藥又是誰給你的?
都一一交代清楚了,國君寬宏大量,看在往日情分上,必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長衛姬這才聽出豎刁已經幫她想好開脫的理由了,趕忙接過宮人呈上來的茶,一口喝掉,
順便在腦海裡組織了一個看起來完美的藉口。
齊國公有心要饒恕長衛姬,他本來對這兩母子期望就不高,如今是有了孫兒萬事足,就想盡快結束這邊的鬧劇好去見自己的八斤胖孫兒。
長衛姬終於不再哭鬧,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長袍,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