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兩個席位,那天與自己夾攻片子的美少女安然就坐。那豔麗的容顏本應使銀安殿大為增色,此刻姜少女卻冷著臉端坐在眾人的前面,倒增添了些許寒意,令許多將目光盯在姜少女身上的年輕俊才心疼不已。
姬眉秋當時沒好意思問姜少女的名字與來歷,此刻那幽怨的眼神,令姬眉秋悵然若失。
想不明白,姬眉秋只好先放下,靜觀壽禮大典。
今天的壽禮,如同烈炎歲宴的擴大版,酒宴開始之前,先是王子、公主向武陵王敬獻壽禮,接下來就是各國使團賀壽。烈炎王國的馬車內,不過是十張冰熊皮、十株玄品靈草等物事,真正貴重的禮品,卻是姜衡隨身攜帶。
第一個獻禮的,是大宋帝國的使者,第二個便是大楚皇朝的使者。這個時候,姬眉秋地弄明白那雙幽怨的眼神的含義。
贊禮官唱到大楚皇朝雪鴻公主時,美少女從酒席上站起,款款步入銀安殿中央,姬眉秋根本沒聽清楚大楚皇朝獻上的是什麼禮物,腦袋裡一片空白,直到贊禮官叫到自己,姜衡暗地裡扯了幾下,姬眉秋才回過神來。
世事弄人,令姬眉秋有點心動的美少女,竟然是已經退婚的前未婚妻。
定了定心神,姬眉秋打起精神,將隨身攜帶的一顆彩紋丹、一顆五品妖獸的內丹獻給武陵王,頓時銀安殿響起嗡嗡的議論聲:“烈炎王國出手不凡呀。”
“烈炎王真闊氣,出手就是彩紋丹與五品妖晶,便宜武陵王這糟老頭子。”
“烈炎王國天府之土,富甲天下,正應該拿出點好東西賀壽。”
“武陵王已經到了天王大圓滿,彩紋丹來得正是時候呀,烈炎王真會做人。”
姬眉秋如同耳目失聰一般,身後的議論全都沒聽進去,腦海裡還在轉著“雪鴻公主”這幾個字:怎麼會是她呢?
整個獻禮過程持續多長時間,姬眉秋就糊塗了多長時間,直到銀安殿猛然響起大聲的呵斥,姬眉秋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原來,獻禮完畢,贊禮官唱到酒宴開始的時候,大楚皇朝的副使猛然站起來,大聲呵斥道:“且慢,本國大部分禮物在國賓館丟失,武陵王不準備給我們一個交待嗎?”
除了姜衡與姬眉秋,西夏皇朝與其他坐在前排酒席上的賀壽大使全都站起來,跟在大楚副使後面指責武陵王。
西夏皇朝與武陵王國毗鄰,以皇朝之尊前來給武陵王賀壽,不足為奇。
“來了。”姬眉秋與姜衡相視而笑,安坐不語。
大楚與西夏兩個皇朝同時發難,武陵王頓時驚慌失措,臉上湧起潮紅,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幾位王子同時上前,想伸手替武陵王安撫,幾隻手伸到半途,卻又同時縮了回去,似是覺得不妥。
武陵王好不容易平息翻滾的氣息,聲音顫抖地說:“三兒,此事查得如何?”
三王子榮國公大聲說:“已查明,是大哥派手下所為。”
“放肆,你竟敢汙衊本公。”站在武陵王身邊的大王子氣得漲紅了臉,指著三王子大聲道:“你早就對父王與本公不滿,這是血口噴人。”
“來人,帶人證。”三王子大聲下令,幾個武者從銀安殿外拖進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姬眉秋定神望去,正是在國賓館出現的騙子。
大楚副使拍案而起:“沒錯,正是此人。”
幾個國家的使者也紛紛出面作證,禮物是被此人騙去。
大王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指著倒在地上的騙子說:“怎麼是你,半年沒看到你的蹤影,到什麼地方去了。”
滿身血跡的騙子掙扎著說:“大王子,我都供了。”
銀安殿內響起一片譁然,大王子抓起酒席上的酒尊向地上摔去,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