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芝衛準備拼死抗昭的時候,耳中傳來蟻蚋般的聲音,頓時大喜,慘白的臉上,竟然出現興奮的潮紅。
莊雪虎與劉徹,緊緊地盯著姬芝衛的表情,見他臉上的表情出現詭異的變化,全都大驚。
難道姬芝衛瞬間就想到了破局之策,不可能呀。
“稟陛下,烈炎王不敢奉昭。”姬芝衛不卑不亢地回答。
姬芝衛的話,引起激烈的反應,當即有緊跟莊雪虎的朝臣,馬上站出來表現自己。
“大膽姬芝衛,竟敢犯下欺君之罪。”
“陛下,姬芝衛抗昭,這是對新皇的不敬。”
“拿下姬芝衛,打入天牢。”
大慶殿響起一片聲討的聲音,但姬芝衛不為所動,神情自若地安坐不動。
莊雪虎畢竟坐上了天皇的位置,他也想馬上將姬芝衛抓起來,但莊雪虎知道,不能落人口實。反正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於是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與姬芝衛繼續玩下去。
“姬愛卿,你的話,我很為難,如果不解釋清楚,皇朝的律法,可等著你呢。”
莊雪虎自以為表現得很大度、很符合新皇的氣度,坐在龍椅上,笑得很隨和、很燦爛。
姬芝衛已經有了主意,不再為莊雪虎的態度而改變。
“小女的婚事,烈炎王不能做主……”
莊雪虎聞言,臉色大變,正要拍案而起,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緩緩坐下,只是鐵青的臉色,怎麼也緩解不了。
姬芝衛的話沒說完,當即被急於表現自己的大臣打斷。
“姬芝衛,竟敢糊弄皇上,罪加一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女兒的婚事不能做主,姬芝衛在騙陛下。”
……
大慶殿裡,各種討伐姬芝衛的聲音綿綿不絕,所有的來賓都不禁搖頭嘆息:好像來到了菜市場。
大楚皇朝的冊封大典,已經變成了一場鬧劇。如果莊雪虎拿不下姬芝衛,莊雪虎的面子,可真沒地方放。
針對姬芝衛的狠招,其實是一把雙刃劍,姬芝衛乖乖接下,無疑受到重創;如果姬芝衛回擊過去,受到重創的必定是莊雪虎。
莊雪虎已經出招,大楚皇朝的君臣不可能讓姬芝衛輕鬆反擊,逃過此劫。
姬芝衛沒有被群臣的威脅嚇倒,也不解釋,面容平靜,視大楚天朝的群臣如無物。
呂端不得不說話了:“陛下,大楚的朝政,不敢恭維呀。”
“住口,聽烈炎王說清楚。”被呂端小瞧,莊雪虎氣極,口不擇言:“誰敢胡亂插嘴,給我拖出去廷杖二十。”
天皇的氣度沒有維持住,莊雪虎很沮喪。群臣看到莊雪虎真的生氣了,全都嚇得閉口不言,大慶殿當即寂靜無聲。
冊封大典弄成這個樣子,莊雪虎不生氣才怪。莊雪虎不敢對呂端如何,只能將怒火灑在大楚皇朝的朝臣身上。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沒哪個大臣再敢跳出來。群臣不說了,來賓們才將目光投到姬芝衛身上。
姬芝衛不慌不忙地說:“陛下明察,全真教主已經收小女為親傳弟子,教主有言,小女的婚事,由教主做主。”
事情牽涉到王重陽,誰也不敢亂說了。全真教在大宋帝國,那可是神聖的存在,誰也不敢挑戰王重陽的威嚴,就連莊雪虎,同樣不敢說王重陽半句不是。
借力打力,姬芝衛的反擊,擊中了莊雪虎最大的破綻。
莊雪虎可以拿捏姬芝衛,卻不敢拿捏王重陽。
姬芝衛的話,莊雪虎肯相信才怪,可莊雪虎不敢說姬落葉不是王重陽的弟子。就連無法無天的劉徹,也不敢亂下結論。
大慶殿頓時出現尷尬的沉寂,大部分的來客,臉上出現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