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平府尹曾石上殿。
“上平府尹曾石,錢鳴一事究竟如何?”
啟國皇帝嚴肅問道。
“啟稟陛下,前幾日有人到上平府擊鼓鳴冤,狀告錢鳴,並送上部分證據。經上平府查證,清平賭場在錢鳴兄弟名下,錢鳴透過清平賭場,殘害百姓,謀財害命,致使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死於非命。現今人證物證齊全。”
曾石如實稟告道。
楊青易微微一笑,施志做事效率還是極高的。
大殿之中頓時一片譁然,許多人面面相覷。
啟國皇帝更是面沉似水。
太子呼吸緊蹙了幾分,他強裝鎮定,以使自己顯得更自然些,卻如何也無法辦到。
參奏御史此時已經麻了。
這下真完了啊。
太子坑我。
“臣糊塗啊,臣聽信錢鳴一面之詞,冤枉了楊尚書,請陛下責罰。”
參奏御史忙跪伏在地,悲切道。
御史有風聞奏事的權利,平日裡大事小事皆可參奏。
簡言之,御史就是拿著工資的噴子,就是幹這個活的。
以往,即便參奏錯了,也無甚大礙。
可今日,他奏錯的是楊青易,在胡致淳最鼎盛期,敢頻頻削弱胡致淳的狠角色。
本來有太子做後臺,楊青易當街毆打錢鳴之事又那般明顯,這把絕無任何風險才對。
即便錢鳴當真在大街之上打了乞丐,這也並非大事。
乞丐什麼身份,錢鳴什麼身份?
這把絕無失敗的可能啊?
可沒想到……
錢鳴他居然……
參奏御史腸子都悔青了,楊青易果然輕易動不得。
“哼,你跪到一邊去,罰俸兩年。”
啟國皇帝瞥了參奏御史一眼,便懶得理他。
參奏御史忙跪著挪了位置,這個懲罰相較以往,重了許多。
但他已經心滿意足。
同時心中悔恨不已,發誓以後與楊青易有關的任何事,他都不會再碰。
“既然證據確鑿,錢鳴罷官,具體如何判決,三司三日後按大啟律將此事出個章程。”
啟國皇帝皇帝道。
三司各有官員開口應諾。
……
翰林院。
錢鳴今日在此當值,在他單獨的值房中,不斷有小曲隱隱傳出。
此時的錢鳴,心情極佳。
他料想,此時此刻的早朝之上,楊青易定然被幾人狠狠攻擊的抬不起頭來。
他這幾日完整的分析過,那日在大街之上,自己絕對站理。
楊青易雖然位高權重,但自己身後是太子。
他楊青易位置再高,還能高的過太子?
現在誠王已死,日後繼位成為啟國皇帝的必然是太子。
錢鳴越想越興奮。
幻想著楊青易被罵的灰頭土臉的模樣。
哼,以後看你楊青易還敢不敢對我不敬?
我錢鳴馬上就可飛黃騰達……
他神情一陣歡喜,一陣兇狠。
縱然你是陛下的寵臣又如何?
敢羞辱我?讓你嚐嚐惡果。
正當他美滋滋的想著,有人敲門。
“進。”
錢鳴應道。
一人推門進入,是翰林院的一位同僚,進來同他談修書事宜。
“錢學士今日遇到什麼大喜事了?”
見錢鳴紅光滿面,他忍不住問道。
“我偶然想到了一句詩,十分滿意,正斟酌著如何修改。”
錢鳴搪塞,嘴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