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深也一臉懵懂的看著楊青易。
楊青易面不改色道:“如果撕破臉,接下來會麻煩的多。
耶律時狼子野心,兵強馬壯。
貼兒海一事之後,他為何按兵不動?”
“為何?”鐵阿木一怔,他也沒有想明白。
“他是在等西突厥亂起來。
耶律懷與四王子廝殺起來,兩敗俱傷。
到那時,耶律時便可在風險最低,損耗最小的情況下,收了西突厥。”楊青易道。
鐵阿木與耶律深對視一眼,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公子計謀,在下佩服。”鐵阿木再無架子。
“老師,我寫下書信,耶律懷能相信嗎?”耶律深擔憂道。
“他信與不信,不重要,短期內,我們只需保持不撕破臉即可。”
楊青易道。
耶律深再無疑慮,拿起筆墨,快速寫起書信。
……
耶律懷大帳。
耶律懷怒不可遏,他剛剛得到手下稟報。
“竟然讓耶律深跑了?”
他一腳踹翻桌案。
“五百人,五百人去打三百人,竟還讓他逃了。”
耶律懷在地上踱來踱去,雙目噴火。
劉亭戰戰兢兢站在一旁,垂首不語。
耶律懷一時煩躁不堪。
此次,他讓人去擊殺耶律深,本以為萬無一失。
本以為這是一次難遇的時機,不耗損兵力便可將其擊殺。
自己很快成為西突厥可汗。
可現在,失敗了。
那麼就等於自己與耶律深撕破了臉。
眼下自己與耶律深勢力相當,若真刀真槍的打起來。
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就算僥倖贏了,那麼也是損兵折將。
到時候,絕對沒有與耶律時一戰的能力。
耶律懷越想越是煩躁不堪。
正在這時,一人進門稟報。
“大汗,四王子有書信傳來。”
這個時候傳書信?
耶律懷有些疑惑的接過書信。
看完之後,他面上露出喜色。
耶律深竟錯以為是耶律時所為?
耶律懷仰頭大笑,剛剛的焦灼盡失。
劉亭見耶律懷情緒大變,心情大好,便道:“不知何事令大汗如此歡喜?”
“耶律深以為這次是耶律時所為,信中讓我多留心耶律時,並痛罵了一頓耶律時。”
劉亭愣了片刻:“大汗,此事會不會有詐?”
耶律懷卻是滿不在乎的笑了:“耶律深那個草包,一向重情,你瞧他對楊青易那個樣子。
而且,即便他有所疑慮,也不必在意,只要短時間內,他不與我刀兵相見即可。”
劉亭點點頭。
耶律懷眯起眼睛:“楊青易是個麻煩,不過他是啟國官員,不可能一直在草原。
等過些日子,楊青易離開。
就憑耶律深,他根本不是本王的對手。
早晚,這西突厥本王的。”
“是,大汗英明神武,四王子斷然不是對手。
等收服了西突厥,有了足夠的兵力。
耶律時早晚也會敗在大汗手下。”
劉亭諂媚笑道。
耶律懷開懷大笑,劉亭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所盼。
“去準備一份禮物給耶律深送去,感謝他的提醒,我們兄弟現在情深似海,理當相互扶持。”
耶律懷道。
不多時,劉亭捧著一條金腰帶進來。
“大汗,此禮物可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