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與婦人說過刑部中的各個官職,這侍郎一職,距離司務可謂遙不可及。
杜司務平日裡根本接觸不到侍郎。
婦人此時手足無措。
不過小姑娘並不知道侍郎是什麼意思?
“爹,侍郎是什麼,能吃嗎?”小姑娘仰起頭看著杜司務道。
杜司務夫婦二人連忙驚慌的上前拉住小姑娘,以免她再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
楊青易笑了笑。
“楊侍……”杜司務促狹的想解釋。
“伯母在何處?帶我去。”楊青易打斷了杜司務的話,微笑道。
杜司務夫婦二人皆是詫異,隨後將楊青易引到了一間房中。
這間房明顯比外面的堂屋暖和了一些,但也暖和的有限。
咳咳~
杜母抬頭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杜司務,意思是讓杜司務介紹一番。
沒等杜司務說話,楊青易笑著道:“伯母,我是來給您看病的楊大夫。”
楊青易說著坐在杜母床邊的圓凳之上,拿住了杜母的手腕,為她號起脈來。
此時杜司務和婦人卻是侷促不安,婦人拽著杜司務的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杜司務更是一片慌亂。
楊侍郎來我家,是為我娘看病?
楊侍郎怎麼知道我娘生病?
就算知道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以楊侍郎的身份,怎麼會親自來我這寒酸的家中,為我娘看病?
杜司務腦子裡一堆問號。
杜母一張如白紙般的臉頰上,浮現一絲笑容。
她端詳了楊青易一番:“如此年輕的大夫倒是少見。”
楊青易笑了笑,毫不在意:“是啊,年少時看了些醫書,倒是為不少人診治過。”
一旁的杜司務和婦人卻嚇的不輕。
杜母說楊侍郎年輕,這話本身沒有問題,但是楊青易此時的身份是一個大夫。
杜司務夫婦此時心臟狂跳,生怕楊青易以為他們的老孃是在質疑他的醫術。
“楊……”
杜司務剛想替自己老孃解釋,楊青易抬起另外一隻手阻止了他。
杜司務連忙閉嘴,心中越發忐忑。
楊青易號脈結束,將手從杜母手腕挪開。
“我這身子已經不中用了,楊大夫千萬別開太貴的藥,我不想拖累他們了。”
杜母說著,臉上滿是愁容。
楊青易微微一笑:“伯母放心,您這個病不需要太貴的藥材,只是需要吃藥的時間會長一些,一兩個月以後,您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能夠哄小孫女在院子裡玩樂。”
杜母聞言瞪大雙眼,微微抬起了頭,激動道:“真的嗎?我不求能活多久,只求不給兒子拖累便好。”
楊青易微笑著點點頭,轉頭對杜司務道:“紙筆。”
杜司務忙慌亂著去取了紙筆過來。
唰唰唰~
楊青易很快寫好了一張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