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軟了下幾分,柔聲安撫捂著心口呼吸急促的老太太,“只是簡單的詢問罷了,不用擔心。”
“同志,我家阿星已經改過自新了。”老太太差點給葉梓跪下來。
她老淚縱橫,蒼老的面孔盡是不甘與痛惜,“他明明把前途都賠了進去,你們為什麼老是揪著他不放?”
“葉梓,他跑進竹林後了!”
小院中傳來穆雪憐的吶喊。
看著面前鬢髮全白了的老太太,還有在一旁極力攙扶的村長。
葉梓閉上眼睛,高聲回應:“走就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穆雪憐微微愣神。
什麼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可是現在唯一能找到的案件嫌疑人啊!
截至目前東城內已經有多少人被感染,更有多少人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恐慌還在繼續蔓延。
你管這叫“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梓讓村長稍稍後退一步,自己來扶穩老太太,隨後將掌心那一縷柔和的力量送入老太太體內。
幫其去除困擾多年的暗疾。
“老太太,你家阿星是賠了前途沒錯。”葉梓注視著面前欲言又止的老太太,終是忍不住說出了那一句話,“可有些人,卻是永遠失去了未來。”
“你搞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追他?”
村子中央矗立的百年大榕樹下,穆雪憐氣得用力敲了一下葉梓的胳膊。
“他既然敢跑,那就說明我們要抓的人沒錯!我不管,你若不能給出個合適的說法,我就......”
“就?”葉梓挑了挑眉頭,眼神示意穆雪憐接著往下說。
“就投訴你!”穆雪憐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葉梓有些汗顏地扯了扯嘴角。
“那我能咋整,人老太太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我不這樣做,你想讓我無辜背上一條人命啊?”
“她的命是命,許姚的命就不是命了?”穆雪憐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梓一臉頭疼捂著前額,內心感到深深的無語。
強詞奪理的女人真可怕......
“行了,別喪著一張臉了。”
葉梓搭了把手將穆雪憐從大榕樹下的圍成一圈的平面石板拉起,好笑道:“我沒說不抓,怎麼說也是團隊開張以來的第一筆大生意,哪能就這麼輕言放棄?”
“可於文星都已經跑了。”
穆雪憐蹙眉,方才葉梓伸手將她拉起時,好像用中指在她掌心撓了幾下。
這是什麼意思,職業病犯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葉梓自信一笑,“在我手底下逃脫的人,可遠比正面擊敗我的人少之又少。”
“道理我都懂,但你還要抓到幾時?”穆雪憐低頭注視著那隻牢牢握著她手掌的大手,慢慢地,瑩白的雙頰泛起一縷青澀的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