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自己這千年來暗中的撥弄陰謀,那她當然要說是「足智多謀」。
當然,會被蘇澤偷襲最關鍵的一點,是她根本沒注意到蘇澤的小動作!
如此一來,就相當於可憐的虎杖小姐,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吃了某位頂尖劍修接連兩波蓄能的大招。
“但是,這次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虎杖香織彎腰坐在靠椅邊緣,“至少,明白了蘇澤的強勢方面所在——”
也就是他善於「遠」而不熟於「近」。
否則他當時大可直接追向自己這邊、而不是用八卦飛劍作為最後收割的利器。
當然,不管蘇澤追不追過來,「吠琉璃」都會將她傳送走。
“羂索。五條悟也好、蘇澤也好,這些都不是關鍵——”一直在最右側太陽傘下的那位突然悠悠開口。
他穿著黑白相間的袈裟,留著白色的齊耳短髮,直到剛剛為止還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一言不發。
他轉頭,露出那張女相的面龐,眼角微微下垂,顯得淡漠無情。語調平緩道:“羂索,我和你們一起,只是因為你答應過,要讓宿儺大人再次重現於世——”
“……當然。”
虎杖香織的傷勢直到這時才勉強控制住。蘇澤的劍氣凌厲鋒銳,哪怕是被飛劍罡風刺破的面板,都會產生直入骨髓的撕裂刺痛。
更別說被直接貫透的部位了。
要類比的話,就像是咒力中帶著某種特性。
——比如幾百年前,那位咒力中帶著雷電的術師。
面龐年輕且滿滿女相的少年皺眉,他略顯不滿道:“「宿儺的容器」,如今已然落入高專掌控。而以咒術高層、那群腐朽到骨子裡的老東西,大機率是直接抹殺他吧——”
他語氣不善起來,袈裟寬大的袖袍和衣襬無風而起,似乎連帶著身周的溫度都降低了些許,從他腳邊爬向海水裡的小海龜幾乎瞬間身子僵直,接著歪倒向一旁。
“蘊藏著宿儺大人靈魂和咒力的手指,又有兩根被你送到敵人手中……羂索,告訴我,你憑什麼保證、自己能復活宿儺大人?!”他面色慍怒,眼中已然覆上一層透明的冰霜,身周的寒氣已經蔓延到虎杖香織腳邊。
“裡梅,稍安勿躁。”虎杖香織倒是神色平靜,“虎杖悠仁固然是我製造出來的、承載宿儺的容器……但不意味著,他是我準備的「唯一容器」——”
“他雖說沒有吞下宿儺手指,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讓咒術界搖擺不定的定時炸彈——”虎杖香織眯眼笑著,緩緩道,“你一直在沉睡,直到最近才受肉重現於世……可能不大瞭解,如今的咒術界,與此前千年相比,已然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