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蘇澤緊緊盯著前方路況，硝子左瞄右瞟，一時竟然沒人說話。
“怎麼不說話哎……”到底是硝子先開口打破沉默。
蘇澤腳尖微偏，飛劍隨之小幅度轉向，試圖繞一個大圈轉回去。
“恐高，頭暈得緊……”蘇澤臉色不太好看，有點氣虛。
硝子略略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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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過來，明明挺早就感覺到你的炁了。”
硝子感覺有點顛簸，垂著的那隻手稍稍扶住蘇澤的胳膊。
“恐高，頭暈得緊……”蘇澤臉色不太好看，有點氣虛。
硝子盯著他側臉，不說話。
蘇澤察覺到硝子的灼灼目光，尷尬補充：“不敢飛太高，御劍又不夠熟練……林間方向感也不好，關鍵還是恐高導致腦子不清晰，多轉了好幾個彎……”
他視線微偏看向側邊，躲開硝子的目光。
偏過頭不過三秒。
砰——
一聲悶響，蘇澤硬生生撞裂開某根橫向的樹枝。
硝子轉頭看去，一臂粗的木頭耷拉在樹幹邊。
再看向蘇澤，他額頭上一片通紅，頭髮裡又多插了幾根小樹枝。
而駕駛不看路的蘇師傅得到了他應有的教訓。腦瓜子嗡嗡的，同時緩緩調轉方向。
硝子伸手，輕輕幫他摘下插在頭髮裡的小木棍和葉子。
蘇澤有點羞赧，略微偏偏腦袋。身下飛劍隨之擺動，一時間不太平衡，硝子感到一陣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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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一會兒又撞樹了。”硝子嗔怪。
於是乎蘇澤老老實實不動了。
氣氛一時怪起來。
“你怎麼把那隻咒靈打得踉蹌？”少焉，硝子繼續開口。
歌姬可能沒注意，還驚疑於是不是自己的木屐發揮了驚天威力。
但硝子離得那麼近，當然看得一清二楚。那明明就是炁打出來的效果。
“悟的蒼給我的一點靈感，只是現在很不實用——”蘇澤隨意解釋。
然後他餘光瞥見硝子一直用胳膊遮掩著腰部。
“怎麼了嗎？你受傷了？”他視線在硝子腰部和前方來回轉移——吸取了剛剛教訓的蘇師傅不敢一直盯著其他地方看了。
“……不，沒什麼事。”硝子語調古怪，含糊其辭。
——這可不太像她。
“是剛剛起來的時候碰到哪裡了嗎？”蘇澤略顯關心，勾頭試圖察看。
“看什麼看，好好御你的劍！”硝子推著他下巴。
“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反而更在意了。”蘇澤被推著下巴，口齒不清道。
“……制服被劃破了。”她有點難啟齒。
似乎從肋部一直延伸到腰上，確實是條大口子。
蘇澤隨意瞥了一眼，舒心道：“這有什麼，不過是衣服劃破了而已……”
“閉嘴啦。”硝子語調軟了些許。
蘇澤不以為意，“我還擔心你傷到了呢，畢竟剛剛我也聽到什麼東西劃破的聲響——”
“……我說閉嘴。吃你的糖去。”她一下把糖塞進蘇澤嘴裡。
“唔……”蘇澤一時語塞。
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只是看到硝子要殺人的眼神，於是也就作罷。
但他還是想說。
這不是他的糖。
飛到剛剛的地方路程很近，不過一分鐘時間，氣氛卻一時間又怪異起來，並且旖旎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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