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皇子、大公主、二公主, 都不能忘記。
但總體而言,收到的還?是比送出?去的多?,衍慶居庫房充盈不少?。
祁黛遇給衍慶居的宮人?們一人?發了五兩紅封當作過年的賞賜, 也好讓大家歡歡喜喜過個年。
讓她意外的是,祁家居然?也給她送了東西:一盞烏木雕花刺繡的小屏風、兩支犀角碧玉的扇子、六支京城垂玉坊的絨花、一盒柿子餅、一盒莧菜餃子。
這些東西少?說得要幾十兩, 祁黛遇心裡一跳,原身?她爹該不會眛了新嫂子的嫁妝吧?
應該不至於, 祁才商沒那個膽子。
而且也就是那屏風和扇子值錢,後面?幾樣,尤其?是那莧菜餃子,祁黛遇一吃,就知道是原身?祖母親手包的。
想了想,祁黛遇包了三十兩銀子,讓葡萄送回祁家。
宮外, 一身?青衣續著短鬚、身?姿飄逸的中?年男子接過一公公遞過來的錢袋,拱手道謝。
見那公公走遠了, 男子開啟錢袋一看, 二十五兩。
遇兒沒道理送這麼個不零不整的數,定?是那經手的太監眛了五兩。
呸!這群沒根的東西, 真是貪!祁才商在心裡罵道。
將錢袋子系在腰上,祁才商慢悠悠往南街集市走去。
他眉清目秀,一副美須更添了幾分仙風道骨之感,若是換上一身?道袍,指不定?以為是哪座道觀的真人?,但他目光清正,神色間文氣使?然?,又讓人?猜測是哪位翰林學士。
但一切猜測都在男子開口的剎那散去。
走到南街一家賣豬雜湯的鋪子,祁才商丟出?一顆一兩的銀錁子。
“老朱,來兩斤豬頭肉、一斤豬肺、二兩豬心、四兩豬血!喲,這還?有?剩的排骨,一併送給我?吧?”
老朱翻了個白眼,“祁先生,您上次欠的二百文還?沒給呢,加上這次要的這些,這一兩也不夠啊!”
現在能被稱一句“先生”的,不是大儒便是有?名的文人?墨客,而這朱老闆此時喚祁才商“先生”,自然?不是尊敬,而是帶有?諷刺意味的外號。
他知曉這人?是國子監的監丞,也算廣大學子的老師了,可他太瞭解這人?的脾性,不像老師,倒像奸商!
祁才商也不惱,撫了撫鬍鬚:“鄙人?不才,現在已經當不得一聲‘先生’了,年後便得去工部?報道。”
這是升了官?
到底是小攤販,對官老子也著發自心底的敬畏,也不敢和祁才商貧嘴了,麻利地將他要的東西裝好,“祁大人?,這正好新年,那二百文,就當抹了,圖個好彩頭!”
祁才商一臉驚訝,“這多?不好意思——”
他接過東西的動作卻一點不遲疑。
“哎呀,你個老朱,真是的,咱倆誰跟誰啊這麼客氣!即是你的心意,那為兄我?就收下了,時辰不早,家裡老母親還?等著,為兄先走一步,改日再來照顧你生意!”
朱老闆汗巾子抹了額頭上的汗,見人?走遠了才“呸”了一聲,“看著人?五人?六兒的,盡鼓搗些嘎七馬八的事?兒,還?當官的呢……”
祁才商壓根兒不知道人?在背後罵他,許是他知道,但他並不在乎。
能撈到這些油水,今兒這一趟就沒白來。
至於說他是不是欺壓百姓?
祁才商心裡自有?一杆秤兒,要他說,那朱老頭平日裡沒少?缺斤少?兩,他這是為民除害呢!
抱著一堆豬雜碎,祁才商往南街一道巷子裡走。
京城地貴,東街西街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普通百姓基本都擠在南邊。祁家原來是京城邊界,後來搬進來的,如今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