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山野,七重天已是不易,就算是沒有覺醒神明血脈也沒什麼,畢竟還小。”花葳蕤開明又包容,表示理解,也勸慰大家莫要小看了那小姑娘。
帝卿野冷笑一聲,沒作反應,白蒼玄和金無止倒是沒忍住笑出聲來了。
花渡山臉色微沉,區區護法再厲害,也只是走狗,他妹妹身為帝后,爾敢嘲笑!
但花葳蕤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徒惹是非。
而今場上一片討論聲,都是議論這一屆長青榜榜首花落誰家,是謝長肆,還是一直被寄予厚望的謝清玉,至於褚朝昭,是很厲害,也不是他們不信她,實在是她現在站在一側,很像是插不上話的看戲之人。
但看戲人褚朝昭,確實在看戲。
——看見沒!看見沒!謝大將軍動怒了,雖很難察覺!
塗山容卿無奈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八卦性子隨了誰,要不是還要打架,他敢保證,此刻這小姑娘定是搬出凳子,拿出瓜子,將那沈思遙拽上來,然後在後面不斷拱火!
——看見了,看見了,你說的都對,但是如果你再不速戰速決,我有預感,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即將降臨。你方才所有劍招看似是試探,實則步步緊逼,逼著謝清玉開大吧,時機已到,趕緊吧。
嘿嘿嘿,趕緊開大!三個七重少年天驕血脈決鬥,這種千年難見的場景再現,得多壯觀啊!
褚朝昭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哎~無趣,無趣啊!”
元少錦沒作掙扎,看得入迷,卻始終警惕地看著褚朝昭,卻見她動了,危機感竄上心頭,此時,師姐和謝長肆單打獨鬥,還有勝算,若是褚朝昭再上前攪局,那便沒那般容易了。
他再次趾高氣昂出聲:“褚朝昭,你要做什麼?即便你是七重天又如何?血脈之力下,皆是虛妄,你還是不要不自量力了。”
他雙手舉起雕刻著那鱗片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的金色長劍,金光乍現間,金色巨浪翻湧間,一座巨大的龍神像持海戟虛影立在他身後。
“區區陣法,於我海族血脈之下,都是螻蟻!”
周遭的陣法咔嚓咔嚓間,盡數毀滅,九墨夷嘴角滲出血來。
他低罵一聲:“你大爺的!血脈之力了不起啊!唔……”
上官夙瀾不是很溫柔地灌了他一瓶丹藥,丹藥入口即化,九墨夷繼續開口罵罵咧咧。
“阿昭,幹他!讓他看不起我的陣法!”
“得嘞!”褚朝昭眼底暗潮洶湧,額間的絳紫色花紋閃爍起來,抬劍間,風起雲湧,天地震動。
“哼!螳臂當車!”元少錦冷嗤,招招殺意橫溢,只是那一聲龍吟卻不知為何半途中戛然而止。
卻聽那少女比他還要張狂出聲:“我之血脈之下,爾等皆俯首稱臣!”
驟然間,絳紫色靈力佈滿整座成神臺,一種與生俱來令人無法抵抗的威壓像是黑夜裡,被暴風掀起的海面,危險密佈,電閃雷鳴。
所有的戰鬥全都停下,場內外之人紛紛膽寒,側頭擋住眼睛,因為太過耀眼。
餘光瞥見,那一襲絳紫色珠裙的少女立於長空,捲髮微動,仿若本身就是睥睨眾生的神主,又若隱若現地帶著邪肆,似神似魔。
身後一尊巨大的虛影呈現,可模糊間,讓人竟是看不出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是打心底生出一股膽怯恐懼來,渾身寒毛倒豎,有忍不住者,直接撲通一聲跪下。
隔著鏡面,都威力巨大,遑論身處其中的考生們,高位之上的人臉色大變。
褚朝昭慕孺地轉頭看了一眼偉岸的身影,在心底喊了一聲:“爹爹。”
她血脈全開,絲毫沒有藏著,除了魔氣化為靈力外,就連龍族血脈也全開。
元少錦一口血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