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趕緊點頭應了去問,一會兒便回來回了如箏:“小姐,那小二說,這個說話人說的都是真的,是聖上為了揚我大盛軍威,特命人將近日戰報在各個衙門公佈,這些說話人又去收集了很多兵士家信裡的事情,編成話本在坊間流傳,這些大半都是十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聽她這麼說,如箏的心又緊了起來,手裡的帕子也擰成了繩子,回頭看看琳琅和霜璟,二人也是一臉緊張,小郡主聽到大盛軍士多有損傷,更是擰著眉毛握了一下拳。
此時,那說話人做了個手勢,說到:“那武威侯凌大將軍,聽聞戰報,是怒火滿腔,看了看帳下軍士,擰眉說道:‘諸將官!如今東夷浪人來勢洶洶,人數雖少卻為害甚巨,如今和夷寇大軍匯合一處,我軍攻之甚難,不知各位可有良策破敵?’”說話人停了停,揚聲說道:“就在眾將官一籌莫展之際,只見佇列最末閃出一員玄衣小將,朗聲說道:‘將軍莫急,屬下有破敵良策!’”說道這裡,那說話人故意沉了一瞬,等到大廳裡的客人們急得噓聲四起,才拱手說道:
☆、109慶生(下)
“凌大將軍定睛看時,答話之人卻是剛到淦城不久的從六品昭信校尉蘇有容!”
如箏聽說話人這一句,驚得幾乎站起,強忍著咬唇低下頭,卻是凝神聽著他的下一句,渾不知其他三人紛紛轉過頭來看著她笑。
此時,那說話人又沉了聲音說到:“武威侯心中一喜,當下說到:‘好!說來聽聽!’……只見那蘇校尉肅容言到:‘將軍,屬下聽聞那東夷人受我中土文化影響很深,很多節令和習慣都與咱們大盛相似,眼下年關將至,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咱們正可利用他們思鄉之情,用計於晚間擾亂敵方軍心,再趁機偷襲,應該能夠攻其不備。’”
他說話人把頭往前探了探,神秘兮兮地說道:“各位客官要問了,這蘇校尉又有什麼妙計良方能擾亂軍心破敵制勝呢?……凌侯爺也是這麼問的,那蘇校尉便上前,壓低聲音這麼這麼一說,凌侯不由得喜笑顏開,和眾將官商議一番,便佈置下去,晚間便要——夜襲敵營!”
他說著亮了個相,引得底下人一陣叫好,那說話人拿起桌上毛巾擦了擦汗,又說道:
“到了這一天晚上,我大盛將士準備停當,左中右三軍,排成品字陣,打頭的是虎軍少帥凌朔風,右翼是鎮守淦城的謝大將軍之子,少帥謝如風,左翼是凌侯親自坐鎮!除了這三支大軍,還有一支奇兵,由武德將軍崔明軒帶隊,早早便出發,人銜枚,馬嘞口,從背後繞到敵兵營帳之後,緊貼海岸埋伏下來,單等夷寇逃往海上之時再行劫殺!”
廳內眾人聽得聚精會神,樓上如箏等四人也是聽得提心吊膽,渾然忘了這已經是數日前發生的事情了!
那說話人輕輕拍了下驚堂木,沉聲說道:“眾位客官要問了,那蘇校尉不是獻了良策麼?怎的他卻沒有參戰?原來那蘇校尉才是此戰的關鍵……凌侯見大軍佈置停當,便傳令緩緩開拔,向著敵營移動,同時派出自己的親兵,越過大軍慢慢潛行到敵營,給那昭信校尉蘇有容傳令。”
如箏聽提到了蘇有容,還是在敵營左近,不由得在椅子上不安的動了動,那說話人又接著說道:
“那蘇校尉得了將令,便吩咐左右潛□形,自己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掏出一管竹笛,幽幽吹出一支曲子……曲作變徵,意蘊淒涼,正是一支東夷思鄉之曲!那樂音絲絲縷縷傳入敵營。說來也怪,眾夷寇誰也聽不出曲子是從何方向而來,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鄉音,那些東夷人雖然殘忍,但也是人啊,聽了鄉曲,悲從中來,一時間狂笑的,大哭的,痛飲求醉的,醜態百出,那東夷將領也不是傻子,早就察覺此事有異,可無奈遍尋營地,竟然找不出那吹笛之人!”他故意說的神秘兮兮的,引得廳內客人一陣竊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