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拽?”
許思恆小眼神亮了,迫不及待的脫下外套,將法衣穿在身上。
法衣輕薄飄逸,頗具美感。
他本就是唇紅齒白,俊俏的少年郎,在法衣的襯托下,也有了幾分仙氣飄飄的感覺。
“呵……”
柳氏看的心喜,笑著打趣:“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真真是至理名言啊,思恆這一裝扮,比仙域來的仙師,絲毫不差。”
“哈哈哈,我太喜歡這件衣服了。”
許思恆得意忘形,穿著法衣在原地打轉。
法衣下襬有點長,他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服,慘嚎一聲,徑直向前趴到,摔了個脆的。
“哈哈哈。”
暮家一眾女眷都被他的狼狽樣子逗笑了,就連老太君也笑得合不攏嘴。
“這孩子,就是生出來氣我的。”
許夫人氣的心窩疼,恨不得把不省心的臭小子,塞回肚子裡,回爐重造。
“差不多,是時候,可以說了吧?”
暮雪煙趁著親人們高興,用口型,無聲的詢問母親。
燕筠傾微微頷首,母女倆心照不宣。
“老太君,祖母,接下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暮雪煙精神一振,趁機將十年前的舊事,當著所有人的面,又說了一遍。
——
沉默,壓抑,死寂。
廂房裡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氣氛沉重的,就連許思恆都沒了耍寶的心思,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老太君和秦氏,對於此事的態度,顯然和燕筠傾大為不同。
燕筠傾做為長嫂,雖然家族遭難,背井離鄉,受了很多苦。
但是,她沒有那種失去親人,深入骨髓的痛。
以及,那種輔國公府落難,對不起列祖列宗的愧疚。
老太君和秦氏則不然,國公爺含冤而死,他是秦氏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夫君,是老太君一手養大的親生兒子。
對於她們來說,國公爺的死,是切膚之痛。
她們對於軒轅離的恨,對於軒轅欣梓的恨,是難以化解的。
特別是秦氏,她甚至怨恨軒轅欣梓,玷汙了他的兒子。
認為她不配為暮家生兒育女,生下暮家的血脈。
“老太君。”
燕筠傾經不住女兒的請求,試探著開口,幫著求情:“三弟失憶了,咱們最好不要再刺激他。”
“至於軒轅欣梓,不願意讓她進門,可以再找個院子,讓他們單獨過,有她照顧三弟,三弟說不定能恢復的更快些,早些想起以前的事。”
“這個逆子。”
秦氏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他要是沒失憶,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害的暮家家破人亡,他還有臉回來。”
“婆婆,您這說的就是氣話了。”
燕筠傾笑著勸,故意拿女兒說事:“這個家裡,誰不知道,您最疼的就是三弟,就連煙姐兒也比不上。”
“嗯嗯。”
暮雪煙點著小腦袋,笑嘻嘻的附和:“我也覺得.......”
“你知道什麼?”
秦氏氣笑了,伸手把心尖寵的小孫女摟進懷裡:“你才多大,以前的事,你怎麼會知道,甭聽你孃的,她就是故意這麼說,別以為祖母糊塗,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嗯嗯。”
暮雪煙親暱的蹭了蹭祖母的胳膊,討好賣乖:“祖母最疼煙姐兒了,煙姐兒最喜歡祖母了。”
“這丫頭.....”
老太君看的好笑,故意用柺杖戳的地面嘟嘟響,佯裝不滿:“你就只喜歡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