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先死前面兒的那些,她就退後看情況不對就跑。鹿雪榕也是沒有把這些話告訴旁邊的蘇白琴,不然蘇白琴非得說:“你想多了,這邊再來一倍的人都有可能團滅。”
鹿雪榕憑直覺猜測這裡面應該有故事,但是也憑直覺覺得旁邊的人肯定不會告訴她。她就只能貓著聽,那個妖怪和旁邊的人所說的話。
等到那個妖怪開口的一刻,鹿雪榕就驚了,雖然對方長著一張偏西方的臉,但是說話竟然意外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比鹿雪榕的普通發還要好。
“你們真讓我感覺詫異。”妖怪說道,“多年之前你們是這個樣子,多年之後你們還是那個樣子,明明已經換了一代人,但看起來還是毫無區別。”
這還是個老妖怪。鹿雪榕心說,而且按照她看言情小說多年的套路,這裡面肯定有故事,而且聽口氣應該是一個十分狗血的故事,應該是和上一代人的。
事情逐漸的開始變得赤雞了起來,這麼快就已經牽扯到了上一代人了嗎?這種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故事最容易讓人興奮的,擱在中國講那叫世仇啊,擱西方講那叫羅密歐與朱麗葉啊。
而且看來對方還是個討厭人類的妖怪……算是這個樣子嗎?鹿雪榕敏銳的從妖怪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他對人類的厭惡,但是又不像是單純的厭惡,更多的像是在陳述一種他認為的事實。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高階感。
人類確實是有很多缺點的,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比較醜陋,鹿雪榕以前老是看有人這麼說,但是內心的觸動都沒有面前的這個大。
要問原因是什麼……大概她是頭一次聽見一個不是人的生物說出這種話吧,自嘲味道淡一點,認真的情緒多一點。
鹿雪榕還沒來得及壓下自己這種複雜的心情,就看見前面有一個應該是為首的人站了出來,對著那個妖怪說道,“原來是你……是你倒還更省事了,你還認得我嗎?”
妖怪緩緩的抬頭一看,然後冷冷的一笑,“你這樣的小角色,恐怕還不值得讓我放在心裡吧。”
那個人也淡淡的笑了,並沒有被妖怪激怒,而是道,“你認不出我也是應該的,畢竟現在,我已經老了。多年以前,慕白衣上一次轉世死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也難怪你不記得我了,畢竟當時你那麼狼狽……恐怕是不會記得我的。我還記得慕白衣的血躺了一地,我還找了一塊兒手帕浸透了他的血,然後收藏了起來,他的血當時一直流到我的腳下,非常好看的一種紅色。”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爺子的語氣詭異的溫柔了起來。結合著他話語裡面的意思,就算是旁邊的聽眾都聽的一身雞皮疙瘩。
我去……這麼喪心病狂?旁邊的鹿雪榕都聽傻了,再一看蘇白琴也有點傻,只聽見她在低聲說道,“二長老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刺激妖魔?他瘋了嗎?”
然而那個二長老卻並沒有停下,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步步緊逼,直接一步走上前,拉近了自己和妖怪的距離,幾乎是臉對臉的跟那個妖怪問,“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你是從何時開的這個願望店?我記得你不是這種會多管閒事的人……所以你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從何時開始計劃的。”
妖怪沒說話,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二長老。
“是慕白衣的那一世?花君年的那一世?還是顧秋的這一世?”
旁邊的鹿雪榕耳朵動了動,心裡突然掀起驚濤駭浪。
啥??
顧,顧,顧秋!
真的是顧秋?
他說的真的是顧秋?
前面的蘇白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鹿雪榕無辜的聳了聳肩,“不,不怪我聽見,是你們這個什麼長老自己說的。”
蘇白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