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又朝上喊了一嗓子,“阿柴,我們在這!”
這回阿柴的聲音清晰了,那幾個光點微微頓住,很快就傳來阿柴的聲音,“先生?先生是你嗎?”
知暖:“是我!”
火光靠近,知暖用力揮手,快來快點來,真的太尷尬了。
傅漁的鬍子居然是真的……特麼如果他真的是傅漁而非秦瑜,夭壽哦,那他做什麼搞些似是而非的小動作誤導她?
他們很熟嗎?半夜敲她的門,還動不動抓或牽她的手,用那種情深款款的眼神注視她,問她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臉上發燙,心裡也有些煩躁,知暖都沒再多看一眼身後的男人。
好在他也識趣,沒有再做什麼小動作。
關於剛剛她是否被壓傷的事,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
尹柴他們是從知暖二人來的方向尋過來的,有了回應,他們過來得很快。
來的是尹柴、江山、還有冬叔。
三人中,尹柴舉著個火把走在最前面,江山行在中間,手上拎著把柴刀,冬叔則挑著盞小風燈在最後。
三人串子一樣串過來,快到知暖他們摔跤的地方的時候,她趕緊提醒:“別往那裡去,那兒滑。”
尹柴將火把探下來一些,抓著棵樹問他們:“你們沒事吧?”
知暖說,“沒事。”看向冬叔,“我們在前邊路口看到有血,叔父您沒受傷吧?”
冬叔在後頭應:“沒有,那是山彘的血,”他解釋,“我們今日獵到了一隻大山彘,回來時,阿柴說他家工具俱全,先去他家把肉處理了,一忙便忙到天黑,倒忘了與你們說,叫你們擔心了。”
誰知道原因是這樣?獵到了大山彘啊,總歸是件高興的事。
知暖微笑:“沒關係,您沒事就好。”
他們說話的功夫,尹柴和江山已經探明瞭兩人在的地方,兩人引著他們:“先生往這走,往這邊走。”
走到一處稍矮些的土坎邊,尹柴伸出手:“先生,我拉您上來。”
知暖走在前邊,聞言想也沒想就要伸手過去,然後猛不丁被傅漁摟著肩膀挪去一邊,他說:“我先上。”
走上前示意尹、江二人讓開,他一撩衣襬,輕輕鬆鬆躍上去,再回頭看知暖:“手給我。”
知暖:……
她沒伸手,微笑著說:“不用麻煩您了,您還病著,身體有些虛,且好好休息,讓阿柴或者阿山拉我吧。”
這會兒,尹柴的火把和冬叔的風燈都往這邊照過來,所以知暖很清晰看清他鬍子和嘴巴上沾著的泥,以及他的表情,戲謔而又帶點認真。
瀲灩的瞳孔如盛滿了細碎的星星,他問:“你當真?”跟著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被咬過的唇角,別有意味地問,“你這會身上盡是泥,當真要把別個也弄髒麼?”
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