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安的時候得到發揮,喬琰要想讓賈詡在其中反覆橫跳,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別說是在攻克長安後,還安排起了天子的去向。
也好在李儒並不是要為董卓殉死的部將,更選對了一個出山的好時候。
喬琰又問:“不過,文優先生就不擔心趙韙所選擇的路子並不是放火點燃府庫,而是什麼其他法子嗎?”
李儒篤定一笑,“那麼君侯覺得他除了讓我等發現劉焉的不臣之心又銷燬證據之外,還有什麼更合適的方法呢?殺了我們這些使者嗎?”
“這對他來說倒也是一條出路,但我想君侯早前讓人往益州之地行商,不是什麼人手都沒留下。既然敢讓我那位弟子也跟著一道前往,您對她的安全必定是有過考慮的,觸發了這種最為極端的情況,我也可以借一借光,從中全身而退。”
“刺殺來使這種直白表露的不臣之心,同樣是君侯可以行問責之舉的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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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無奈地問道:“若按照你這種說法,你到底是去教學弟子的,還是為了帶個護身符的?”
李儒坦然回她:“君侯對同宗侄女的關照,同樣是我收集到的一條情報,將其靈活運用而已。”
這也當然是他教給喬亭的一課。
總的來說,無論是出於達成教學的目的,還是出於完成喬琰任務的目的,李儒的這番表現都堪稱精彩。
也正是因為他在此番宣旨的隊伍中,雖然有一點存在感但不多,以至於當齊周將訊息帶給劉虞後,劉虞選擇的是先找到更能叫做真憑實據的證明,而不是讓李儒再將和齊週一起看到的東西說一遍。
這就大大減少了他出現在人前後,被人叫破身份的可能。
至於依靠著這些零碎的資訊,能否讓劉虞對劉焉下達一個肯定的判斷,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劉焉確實有這樣不臣的想法,也將其付諸了行動,考慮到益州又與關中是個鄰居,那麼他們要在有了認知的傾向後去補足這個證據,並不是什麼無法達成的事情。
喬琰都不介意先將大將軍這個位置讓給劉焉了,又怎麼會介意再多等上一段時間,直到將那個大司馬的位置拿到手中。
反正,現在還只是建安元年的二月。
但現在看來,劉虞的這些部將在行軍打仗上的能力不太行,在尋找劉焉有不臣之心這件事上的效率卻著實不差。
喬琰都得誇一誇他們了。
僅僅是在齊周和李儒等人回返長安的兩天後,劉虞就已同陳紀等人一道,說出了此番前往益州敕封的意外發現。
朝堂之上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這趟趕赴益州的宣旨,誰也未曾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大將軍的位置是給劉焉了,但透過這個方式表達與益州之間的合作,當真該算是成功了嗎?
喬琰當日將大將軍的位置讓出去的時候,也曾經說過,身處益州的劉焉有割據一方的想法,撤換掉他的大司馬位置是為了防止他行事過於張揚,稍微限制他幾分。
可誰又會想到,劉焉他何止是抱著割據一方的想法,分明是想要中央混戰,讓他自己從中得利。
眼見喬琰面容沉靜,並未在此時表現出對劉焉的憤怒,眾人難免想到,出現這樣的情況,她可能早已在心中做好準備了。
畢竟,早在八年之前,她就已經寫出了那州牧封建論。
今日她這位幷州牧甘願停在驃騎將軍的位置上,那位益州牧卻是打造起了天子才能使用的乘輿,謀劃起了從州牧晉升為天子的可能性,好像正是對她當年那番論斷的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