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只是在接話間問道:“說起來,陛下對他們的安排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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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定論的說辭裡,可沒有對梁國喬氏有任何一句補充的優待。
可這也實在不能怪喬琰無情。
但凡是換一家人出現這樣一個領袖群倫的人物,還已然在漢室傾頹的時局中登上了天子寶座,只怕都做不出與她以這等方式反過來劃清界限的舉動。
現在這兗州的局勢裡既已不得不用這樣交戰的方式來平定亂局,又何必對其專門劃定出來心存憐憫呢?
曹操會意,回道:“那便秉公處理吧。”
在鍾繇被派遣出去的第二日,身在定陶的曹仁朝著東面派出的哨騎便已留意到了袁紹那頭的進軍。
袁紹難得表現出的行動力可能都表現在了這裡。
在確認了要朝著雍丘進軍後,袁紹便當即統領著這些世家子弟,自壽張越過大野澤,途徑鉅野後抵達了山陽的昌邑。
昌邑距離定陶實在不算遠。
此地和定陶可經由濟水相連,倘若袁紹要圖進軍之便利,勢必會經由定陶而過,隨後進軍陳留直走雍丘。
但曹仁並未做出任何的舉動。
在當晚黢黑的夜色之中,他遠遠望著袁紹那頭的行軍,臉上露出了一抹沉靜中透著肅殺的神色。
現在還不到他動手的時候。
在此時歸於袁紹麾下的兗州世家的確已是基本就位了,但憑藉著他駐紮在此地計程車卒人數,就算真能打袁紹一個措手不及,也還遠不到能將其一網打盡的地步。
必須將他更進一步地誘騙入陷阱之中,徹底身陷在四面合圍的牢籠裡。
在郭嘉送往此地的敕令中,對曹仁給出了一個有些特殊的安排——
他不必裝作是什麼已經被兗州世家收買的守軍將領,對袁紹這支魚龍混雜的隊伍做出招待,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繼續把守住城關,保持閉門不出的狀態。
他甚至不需要告知於袁紹守城者乃是何人,也不必樹起任何一個佯裝身份的旗幟。
“真是神了。”曹仁望著已漸漸消失在他視線之中的隊伍,口中喃喃道
() ,
“袁紹居然當真沒有前來攻城,
以確保沿途的城鎮都在他能夠掌控的範疇之中。
可袁紹會有此等舉動一點也不奇怪。
若是讓郭嘉來給他解釋的話,他大概會告訴曹仁,最高明的引誘敵方入套,絕不是給他開上一路的綠燈,讓他明明身在敵方的地盤上也能保持著長驅直入的狀態。
以袁紹多疑的性格,難免會對其產生懷疑的。
所以,在半道上讓他頓上一頓,反而是用上了巧力。
此前袁紹所途徑的鉅野和昌邑地界,因兗州世家的協助,雖說還不到簞食壺漿相迎的地步,但守城的官吏都已被人給提前打通了關竅,對於他們自府庫中取用軍糧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簡直就差沒將迎接新主這四個字寫在頭上。
定陶則像是個截然不同的意外。
城門緊閉的定陶,若不是還有城頭的守軍在往復走動,幾乎要被人懷疑是一座死城。
眼見袁紹收到此訊息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快之色,隊伍之中當即有人開口說道:“兗州世家子弟大多不居於濟陰,這濟陰地界上乘氏、句陽、定陶諸地豪強盛行,士族不屑與之為伍,這定陶縣中是何種情況我等還當真不知。”
“倘若大將軍對其有所不滿,認為我等還是進一地攻一城為好,不若由我等連夜進取此地。反正那定陶位處兗豫二州腹地之內,駐防絕不可能多,要想奪取城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