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 370(一更)(3 / 4)

也絕不能算是出挑的。

可就算是這樣的存在,也依舊役使成百人為僕從,衣著多有逾制之富貴,說是竊居龍章之服,當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驟然聽到這樣的指摘,又忽然聽到酒泉分支遭到了剷除的打擊,這年輕人哪裡還能對仲長統做出什麼問責,甚至都沒開口發出什麼質問,便已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灰溜溜地下臺逃離。

眼見這樣的一幕,身在臺下的任翊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他就說像他這等有“案底”的還是先不忙著跳出來的好。

可他朝著臺上看去的目光裡依然沒有多少敬畏之意。

仲長統可以用這等身家背景之說,將杜陵黃氏子弟這等存在打壓下去,甚至讓對方無暇對他的策論本身發起指摘,卻不能將這套邏輯盡數套用到所有的對手身上。

畢竟——

“他不能說你,不知我能否為之?”

那黃姓子弟的背影都還沒有從眾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便已有另外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仲長統不疾不徐地朝著對方行了一禮,“種潁伯自然可以。”

“素聞潁伯先生昔日為宛縣縣長之時,因南陽郡吏於休沐之日遊戲市井鄉里,為百姓所患,必下車公謁,與之交談,令其自愧,自此莫有敢違之人。品行操守與言辭犀利,均可算是當世翹楚之人。敢問先生,要以何教我?”

仲長統的這番解說陳詞,讓種拂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臉上原本緊繃的神情稍稍鬆弛了幾分。

洛陽種

氏,

仲山甫之後,

實可算是名門。

而種拂本人更不像是先前那位自告奮勇登場的傢伙一般無甚本事,只靠著先輩之遺名度日。

他自己便有為政能吏的名聲,累升到光祿大夫的位置上,正如仲長統所說,他是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的,要在此做出什麼當庭辯論之言,當然沒有問題。

但身在臺下的楊修卻直覺,仲長統此刻對種拂的客氣,可不太符合他今日鋒芒畢露的態度。

他朝著和任翊搭話結束走回來的禰衡比劃了個口型,說的正是“光祿大夫”四個字。

光祿大夫可不是什麼吉利位置啊,之前被禰衡給氣吐血的淳于嘉,不就是在光祿大夫的位置上嗎?

也難為種拂能在此時從長安請了休沐假期來到洛陽,找仲長統的麻煩。

種拂並未聽到臺下這兩人意味深長的交流,他只是朝著仲長統說道:“我想與足下探討探討為政之道。”

這話之中的挑釁意味不是一般的濃厚。

要知道,仲長統年不過十八,尚未正式進入官場,種拂要同他說說為政為官之道,無疑是想先從對方的薄弱之處著手。

仲長統面不改色,朝著種拂伸了伸手,“願聞其詳。”

種拂說道:“我見你在昌言中說道,好節之士,推辭爵位封賞,恪行茹素簡樸之道,雖有清邵之名,卻實為矯枉過正之舉。人享其宜,物安其所,方能令官員行其道,盡其職。故而若能有清明之政治,不必有此標杆,也當能使政通人和,邪正自分。然君未有從政之履歷,何敢有此斷言,令昔日懸魚太守之善舉,竟為足下所稱不當為之舉?”

種拂的這話一出,當即有人在臺下叫好。

是啊,若說非要讓官員吃飽了飯才能做事,又何必推舉什麼為政清廉呢。

仲長統又誠然沒有當政的履歷,他提出這樣的說法,難保不是頭腦一熱之間想出的。

可仲長統的回答卻讓在場的眾人驚掉了下巴,“不瞞潁伯先生,我是從您這裡得來的結論。”

種拂怒道:“你莫要在此開我的玩笑。自我為官以來,從未多收一絲一毫的法外之財,歲俸只有少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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