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當如何回答。
他已將眼前的情況看得分明。
在他前方列陣的持盾重甲士,絕不是他在此時的騎兵衝撞中所能夠解決的。
在那邙山之上列陣計程車卒已將手中的弓舉了起來,隨時可以朝著他們射來。
而在他們的後方,那依然還未知的埋伏勢力,或許不需多久就能趕上前來。
看起來他只剩下了兩條路。
要麼投身於這黃河滔滔流水之中,要麼向眼前這位幷州牧投降。
徐榮毫不懷疑,在喬琰這場渡河進攻的同時,旋門關與太谷關的位置極有可能也已經迎來了自己的敵人。
這是三路進取洛陽!
而偏偏,他覺得最不可能完成進攻的這一路已經得手,完成了渡河一擊,那麼其他兩路又何來失手的機會!
只在他遲疑的這一點時間裡,他眼見河對岸的幷州軍又多運送了一批人手上岸。
哪怕已經是勝利便在眼前的局面,這些幷州軍也和涼州人的做派不同,並未在此時表現出任何的鬆懈狀態。
而是快速地將負責船隻往來計程車卒預留出來,其他人都快速列隊於喬琰的後頭。
這正是讓她更進一步的底氣所在。
她說的不錯,他被困在此地,等到她整裝列隊完畢,朝著小平津的方向推進,在這絕對的人數壓制面前,他們也幾乎已經完了。
還是並無主帥所在的小平津。
所以這兩處河渡關隘,其實都是已經丟失的狀態。
下一步的進攻洛陽,在地形條件還不如此時苛刻的情況下,對她來說應當更是輕而易舉之事。
那麼,他是否還需要為註定戰敗的一方堅守陣地呢?
他雖可算是董卓麾下的重要將領,卻不是他的心腹,也與他沒什麼親戚關係,在董卓的敗退幾成註定的時候,他其實也不得不給自己連帶著部將尋找一條退路。
讓徐榮下定這個決心的,是牛輔在此時被人給捆了出來,帶到了喬琰的面前。
被人來了這麼一出神兵天降的夜襲,作為戰敗的一方,牛輔絲毫沒在此時反思自己的飲酒誤事行為,以及對營地的缺乏管控疏導,是否是助長了喬琰的趁夜偷襲,反而當先看向了和喬琰正處在對峙狀態的徐榮。
牛輔的模樣狼狽異常,卻當先仰頭朝著徐榮看來,怒道:“我就說你徐榮不是個好東西,果真是你將這幷州軍給引過來的!”
徐榮還未開口為自己申辯,喬琰已先忍不住嗤笑道:“我說牛中郎,你到底是從何處得出的這個結論?沒看到你們徐將軍是帶著騎兵想來解救你,結果現在被圍困在了此地嗎?要我說他與其救你還不如直接撤回洛陽算了,起碼可以直接在董卓老賊的面前表現,不必被你在背後告上一出黑狀,你說是不是?”
這最後五個字,喬琰問的可不是牛輔,而是徐榮。
他臉上的神情變幻,在夜
色中有些難以辨認清楚。
可在數息後,他所做出的動作卻很是簡單明白。
他忽然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朝著喬琰所在的方向走出了幾步,停在了盾牌之前,摘下了頭上的頭盔抱於臂彎,單膝著地跪了下來,“幽州玄菟郡人氏徐榮,見過君侯,如蒙不棄,願替君侯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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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鄭重其事地開口,讓人絕不會懷疑她話中的真偽,“徐將軍投效於我,便是我喬琰的部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