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心裡清楚,周寧海如今遭受的痛苦都是因為自己,也明白他為了能夠下地走路付出了多少努力,這些都是頌芝告訴自己的。
正因如此,年世蘭才不會在周寧海面前露出半分異樣的眼光。
她知道,旁人怎麼說都不要緊,可若是自己嫌棄周寧海,那才是辜負了周寧海對自己的一片忠心。
但同時,年世蘭也為周寧海的痊癒而感到開心。
年世蘭不敢想象,若是周寧海真的因為救自己而丟了性命,自己該如何自處。
年世蘭自小長在年府,是在父親、母親和哥哥們的呵護下長大的,從記事起就不記得有誰因為什麼而離世,自然對死亡有著莫名的恐懼。
周寧海為了能重新站在年世蘭身邊也是付出了非同尋常的努力。
周寧海知道,要想以後能繼續在年福晉身邊伺候,能走路是必須的。
可這事急不來,直到府醫看過後說周寧海能下床走動,周寧海一直在床上躺著養傷。
所以當週寧海的雙腳剛能沾地的時候,因為他已經在床上躺了許久,腿上完全沒了力氣,只能靠自己的徒弟攙扶著自己,才能勉強站起身。
除了沒日沒夜的練習,周寧海別無選擇。
起初,周寧海還需要旁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立;慢慢地,可以依靠柺杖支撐身體,但還是步履蹣跚;最後終於能夠拋開柺杖,獨自穩穩當當地行走了。
然而這一路走來並不容易,周寧海經歷過無數次跌倒。每一次摔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和挑戰,但為了不辜負年福晉的期待,周寧海總是咬緊牙關重新站起來。
所幸周寧海的腿傷此時已經痊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周寧海默默地承受著身體的不適,盡力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他的臉上始終帶著堅毅的表情,彷彿在告訴王府裡想看他周寧海笑話的那些人,他周寧海現在可好著呢。
曹琴默獨自坐在房中,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心中滿是喜悅。
有孕的好訊息,終於也算是輪到她曹琴默了。
今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擺滿食物的圓桌上,曹琴默像往常一樣坐在桌前準備用早飯。
雖說這是王府,可曹琴默只是一個格格,位份不高。
因此曹琴默面前飯菜並不是什麼美味佳餚,甚至不及她在家中時所用的菜餚,面前的只是些普通的家常菜罷了。
曹琴默剛拿起筷子,卻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不適感。
先是一陣輕微的暈眩,隨後便是喉嚨深處傳來的一陣噁心感。
曹琴默不禁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碗筷,右手輕輕捂住胸口,試圖緩解這股不適。
一旁的侍女音袖見狀,急忙關切地問道,“小主,您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曹琴默微微點頭,聲音略帶虛弱地說,“快去請府醫過來看看吧。”
音袖不敢怠慢,連忙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便領著府醫來到了曹琴默的住所。
府醫仔細詢問了曹琴默的症狀後,開始為她診脈。片刻之後,府醫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緩緩開口道:“小主,從脈象來看,您可能是有喜了。不過或許是時日上尚淺,左不過一個月,還得繼續觀察些日子。近期切勿過於勞累,飲食上也要多注意些才是。”
不過雖然不能確定,府醫照例是得向福晉稟報此訊息的。
聽著府醫的回稟,曹琴默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心中說不驚喜那是假的,可同時曹琴默的心中也摻雜了些許恐懼。
她想起了之前與自己同住的呂盈風小產的情景,那血腥的畫面讓她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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