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太陽逐漸西沉,金黃色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彷彿給整個房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宜修靜靜地坐在榻上,目光凝視著對面的百合花。此時此刻,那束溫暖的光芒恰好落在了她對面擺放著的那束潔白如雪的百合花上,使得這些花朵瞬間被染上了一抹耀眼的金黃色調。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宜修不用細聽便知道,這是弘暉來了。而站在一旁的剪秋也立刻辨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臉上不禁流露出欣喜之色,並轉頭看向宜修輕聲說道,\"娘娘,該是大阿哥來給您請安了。\"
宜修微微一笑,表示回應道,\"嗯,剪秋你快些出去迎接一下弘暉吧。\"
剪秋得了宜修的話,便朝著門口走去。不一會兒功夫,她便領著弘暉走進了景仁宮的正殿。
弘暉恭恭敬敬地走到宜修面前,雙膝跪地,規規矩矩行了個跪拜禮,口中說著,\"兒臣給額娘請安!\"
宜修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兒子,心中滿是欣慰與歡喜,她連忙伸手扶起弘暉,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關切地問道。
\"近日功課可還順利?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啊?\"
弘暉笑著回答,\"回額娘話,兒臣一切都好,請額娘放心。\"
聽到弘暉說一切都好,坐在榻上的宜修也是十分高興,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見到弘暉後,宜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連忙招呼著他坐下。
“走了這麼一會兒路,可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弘暉先是恭敬地退後幾步,然後才坐到宜修對面。
宜修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兒子,心中滿是歡喜,但嘴上卻故作埋怨道,“你這孩子,怎麼總是來的這樣晚?可是讓額娘在這景仁宮好等。”
弘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辯解說。
“書房的師傅一下課,兒子就馬不停蹄的往景仁宮來給您請安了,兒子便迫不及待地趕來給您請安了。只是路上遇到點事情耽擱了一會兒,下次兒子一定會加快腳步,早點來到景仁宮,免得讓額娘久等。”
宜修一聽,急忙開口阻攔,生怕弘暉把自己剛才的話當了真,“額娘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你能平安健康地長大,額娘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宜修接著說道,“走路的時候啊,總是要放慢一些腳步才好。千萬不要因為著急來我這兒請安,而不小心摔倒傷到了哪裡,那樣就不好了。”
“”怎會呢?額娘。兒子腿腳利索,怎麼會因為多走幾步路就摔了。”弘暉笑著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剪秋也跟著輕笑起來,輕聲對弘暉說,“往後阿哥還是慢些走吧,阿哥腿腳慢些娘娘也只是嘴上擔心。可要是阿哥真摔了,娘娘心裡才難受得緊呢。”
宜修聽了剪秋的話,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剪秋,也是越發貧嘴了。”
說完,屋內眾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弘暉今日可給你皇阿瑪去請安了?”宜修一臉慈愛地看著眼前的弘暉。
“回額孃的話,兒子晨起已給皇阿瑪請過安了。皇阿瑪說近來事務繁忙,午後就不必再去請安打擾他老人家了。”弘暉恭敬地回答道。
宜修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宜修也知道身為一國之君,每日本就需處理大量政務,玄凌更是恨不得事事親力親為,確實忙碌不堪。
“如此甚好,你皇阿瑪日理萬機,為國事操勞,你身為皇子也不好常去打擾他。”
“兒子明白。”弘暉懂事地點頭應道。
母子倆又閒聊了片刻,宜修得知書房裡的先生給弘暉佈置了許多功課,況且弘暉自己也十分勤奮好學,常常溫習從前學過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