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
聽到年世蘭呼喚自己的名字,頌芝連忙上去聽年世蘭有什麼吩咐。
“府醫說是怎麼一回事?”
“側福晉,府醫也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或許是齊格格端來的那碗安胎藥的緣故。”
除此之外,頌芝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能造成如今的局面。
年世蘭聽見這話也沒多大反應,只是直勾勾望著眼前,那裡正懸掛著齊月賓送給自己的祈福香囊。
那香囊現在還懸掛在自己的床頭。
見年世蘭沒說話,頌芝繼續說。
“側福晉您不覺得今日的齊格格有些奇怪嗎?”
年世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頌芝見側福晉有興趣,接著說下去。
“首先是齊格格一進門就給您行禮。您與齊格格要好,平日裡齊格格見了您都是沒行過禮的,這事王府裡誰都知道。怎麼偏偏今日要給您行禮。”
“還有齊格格平日也不稱呼您為年福晉啊。最奇怪的就是安胎藥了,就連府醫都說您不用喝安胎藥,可齊格格還是不知道從哪蒐羅了那藥方,硬是要讓您喝。”
年世蘭聽頌芝說的,也想到當時自己示意齊月賓坐到自己身邊,可她卻仍是坐到了自己的對面。
“要是我當時硬拉住您,不讓您喝那藥就好了。”
此時頌芝開始埋怨起了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年世蘭緊緊攥住被子,似乎是在宣洩自己的不解。
在王府裡,就屬齊月賓和自己關係好,她為何要這樣害自己!
此時的年世蘭已經認定是齊月賓一碗藥送走了自己的孩兒。
“頌芝,把齊月賓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拿過來,統統再讓府醫查驗一遍!”
年世蘭的聲音中是無盡的憤怒,她想不明白齊月賓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趁著其他府醫檢查的時候,年世蘭讓頌芝叫來負責自己的李府醫。
“李府醫,你剛才也給我診脈了,我的身子如何了?”
年世蘭的聲音聽起來是隱藏不了的虛弱。
“側福晉剛剛小產,需要靜養。”
見他似乎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年世蘭換了一種方式提問。
“李府醫,我的意思是,我以後還有有孕的可能嗎?”
李府醫剛才診脈自然知道的清楚,雖然不知道年福晉吃了什麼,效果這麼烈,但他知道,往後年福晉想要有孕是極為困難了。
可前幾日,蘇公公才來給他們這些府醫說,不許在主子們面前瞎說,這可是王爺的意思,李府醫不敢違背。
有了今日一事,李府醫才反應過來,蘇公公那話就是為了今日說的。
李府醫自然知道該怎麼說了。
“等側福晉調養好身子以後,想再度有孕自然不是難事。”
李府醫這話說得也模稜兩可,‘調養好身子’,可要是身子調養不好了呢。
“李府醫,我聽不清你的聲音,你再靠近一些,說慢一點。”
李府醫以為或許是年世蘭過於虛弱了,於是上前一步,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只見年世蘭拔下頭上的金簪對準了李府醫的脖子。
“李府醫,你給我個準信兒。要是不說真話,恐怕大人就走不出我重英堂的門了。”
年世蘭可不相信齊月賓處心積慮地潛伏在自己身邊只是為了讓自己滑胎這麼簡單。
李府醫的話語焉不詳,這些府醫就會揀好聽的說。年世蘭出身官宦世家,自然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
李府醫見自己被一金簪抵住脖子,那金簪再往前依存恐怕自己就要小命不保。
李府醫此時哪敢還有所隱瞞,將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