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吧,那樣不太好。」
「作業哦……好啊,要是我媽看見我把作業寫完,說不定會誇獎我。」此時的我完全忘了母親就在身旁,笑得十分開懷。
「江自清,你還敢這麼說!」馬上就捱了一頓罵,罵完之後母親便氣呼呼的走上二樓,常捱罵的我沒甚麼感覺,反因她不在場而鬆了一口氣。
「……你該不會是故意在我媽面前這麼說的吧?」直到電視播的卡通進入廣告,我才反應過來,質問道。
「嗯,我衣服溼成那樣,回家也會被罵。」他完全不否認,理直氣壯的解釋了自己的報復心態。
「不、不管,作業要借我抄。」
「好啊,等一下我拿給你,不然也是被其他人拿走。」
他口中的「其他人」是那些常作弄他的傢伙吧。「——以後我來保護你。」
當時的自己可能是想說「幫助」,又或是沒有完整理解詞意的「保護」,總之我確實將那兩個字說出口了,那是我給駱華的第一個承諾。
我有力氣,他有腦袋,我們成了最好的組合,他不再被欺負,我依舊常因一言不合與人打起來,可即便如此,我仍從來沒和駱華打過架。隨著時間推移,我們也逐漸成為最容易衝突的組合。
「你怎麼又跟別人打架了?」國中時某一回,他毫不憐憫的盯著我手臂上的傷,不解的問。
「要是你打贏過,你就會知道。」當時的我滿不在乎的摸了摸才剛結痂的傷口,答道。
「上回你讓我揍你一拳,我打了之後也不覺得哪裡高興。」
「那是我讓你,你當然不會有勝利的感覺。」我又用了些篇幅試圖向他說明用自己的力量取得勝利是多麼爽快的一件事。
「哦,那我這輩子大概永遠不會知道。」然而他只是揮揮手,沒打算附和我。
「嗯……就像你考第一名上臺領獎的感覺吧。」我仍不死心,嘗試以舉例的方式讓他了解。
「那沒甚麼嘛。」
「怎麼會沒甚麼?」
「等你也考了第一名之後,就會知道了。」他歪著頭,淡淡的回應。
結果,反而是我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