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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一場盛大的戲劇,每個人都是演員。
羅恆眯起了眼睛,很有意思地看著陳風雷:“陳爺您的意思是,你跟我合作?”
“不過。”陳風雷抬頭看了看重新比在自己身上大口徑反器材狙擊的槍口,轉頭正視羅恆。
“羅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先前是陳某的不是,我可以給你道歉,甚至付出一定讓羅少你滿意的代價。”
“要是我不同意吶?”羅恆眯起眼睛。
“姓羅的,你不要逼人太甚,做人留一線,終歸是有好處的。”陳風雷陰沉著臉。
“這些大道理對我沒用,至少現在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大道理,對現在的我沒用。”
羅恆笑了笑,“陳風雷,要是今天之前,你來找我談,我一定樂意之至,說句不好聽的,你跟我都是狼子野心那種人,都想做到全中國到處走沒人敢拿臉色給我們看的地步,但這個世界很大,你跟我也都不是那種想把蛋糕獨吞的人,今天之前你來找我,半壁江山我都可以讓給你,但現在我憑什麼跟你談,或者說我拿什麼信任你,你又拿什麼取信於我?”
“因為我不想死。”陳風雷笑了笑,“我一個外來戶,這十多年在重慶攪風攪雨沒能死,反而攤子越做越大,我以為我肯定不會死了,這種自大的心態,或許就是我輸給你的原因,我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謹小慎微的心態,換做十年前的我,你不一定能贏我。”
“你倒是肯定能贏十年前的我,畢竟那時候我才多少歲來著,八歲還是九歲?”羅恆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然而除了他,沒有人笑。
因為這個笑話確實很冷。
羅恆冷笑著繼續說道:“陳風雷,你也真是夠了,羅小爺我這次贏了你,那是用的堂堂正正的王者手段,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就是我今天要你的命,也要先讓你明白這一點,死在老子手上,你他媽一點都不冤!”
“是我著相了,羅少,我把我的誠意給你看。”
陳風雷掏出了一把寒光冷冽的匕首。
羅恆眯起眼睛,許阿蠻跨前了一步。
要打架,有他。
刷——
寒光現。
一隻手掉在了地上。
左手。
陳風雷的左手。
他用自己的右手斬下了自己的左手。
鮮血飈濺。
即便以陳風雷半步武聖控制肌肉血液的能力,直接齊手段斬斷一隻手,也是血流如注。
“羅恆,你跟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把這隻手給你,作為賠禮。”
陳風雷深吸一口氣,可以看到,他黝黑的臉少了些血色,但眼眸還是明澈如古井。
“另外,憑你現在的實力,要對付晏九樓,還是太過於勉強了,但加上我的話就不同了,至少你可以擁有自保的能力。另外,只要你留我一命,我把我重慶的基業分給你一半,你若想去那裡發展,我也可以給你鋪路。”
陳風雷繼續說道。
“羅恆,別信這個人。”許阿蠻悶聲說道。
他看著憨傻,其實心裡明鏡也似。
“陳爺,你這又是何必,這麼著吧。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羅恆說著,就要去攙扶陳風雷。
陳風雷眼眸裡閃過一抹冷冽的光。
“羅恆,小心!”許阿蠻大叫起來。
陳風雷抬起手,刷地一刀,匕首泛著寒光,抹向了羅恆脖子。
像他這種人,又怎可能怕死,又怎可能給人俯首稱臣?
所有的一切,包括斬斷自己一隻手,也不過是要消除羅恆的戒心罷了。
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