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我想我依然會愛她。”
“姑娘是誰?”
“許驚蟄。”
“聽不見!”
“許驚蟄!”
“呸,死羅恆,你好肉麻!”
“哈,許女俠,你好傲嬌!”
“怎麼,”許驚蟄言語中帶著揶揄,“你不服氣呀?”
“服氣。”
這下許驚蟄更加奇怪了,問道:“奇怪,死羅恆,今天你怎麼這麼聽話?”
“關你屁事。”羅恆吐出四個字,笑道:“那女俠呀,寂寞長夜,你有沒有想我想到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呀。”
“鬼才想你。”
“許驚蟄同志,偉大領袖怎麼教導我們的?做人要誠實,尤其是同志之間,尤其要坦誠相待,你怎麼能昧著良心講話呢?”
“有嗎?”
“當然。”羅恆點點頭,看著車窗外飛快流逝的夜景,儘量讓自己聲音變得輕鬆一些,“你看我都這麼想你,你怎麼可能不想我?這很明顯不科學嘛,不知道能量是守恆的麼?”
“好啦,肉麻死了。”許驚蟄這般說著,羅恆可以想象,這妮子臉上一定洋溢著嘚瑟的笑容,許驚蟄頓了頓,小聲補充道:“其實……人家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想你的。”
羅恆壞笑,“這還差不多,天冷了,記得多穿衣服,訓練辛苦,更要按時吃飯,別擔心長胖,反正只有你嫌棄我的份兒,我又不敢嫌棄你。”
許驚蟄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你要敢嫌棄本女俠,我一定把你打成小餅餅。”
“那我掛了啊。”
“恩,準了。”
許驚蟄這般說著,等著羅恆掛了電話。
她吐了口氣,本來準備繼續睡覺,卻不知怎的,始終無法入眠,只得從床上坐起,半窩在被窩中,眯著眼想著心事。
屋外秋水衰微,月色傾城,寒風蕭瑟,吹走了這個向晚的秋。
這種景色,好似那種上了年景有些褪色的山水畫,充滿著料峭的冷色調,讓她微微皺眉。
許驚蟄倏地驚覺,原來凜冬,已經悄無聲息地來了。
“死羅恆,幹嘛突然跟人家講那麼肉麻的話,以為這樣人家就能原諒你欺負蕭蕭的事兒麼,才沒有那麼便宜呢!最多到時候閹你的時候,閹輕一點?”
許驚蟄想到這裡,自己忍不出,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明豔絕麗,恰似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少女的心情,就如那三月的風,總是讓人不怎麼捉摸不定的,但大抵還是帶著春風中、陽光底的明媚意味,而少年的心情,在這一瞬間,怕就是有些困頓苦澀、索然蕭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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