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無關緊要。”
羅恆眯著眼睛,以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繼續道:“為了這個年輕的生命,我願意去承擔一切的風險,我有這個勇氣,我相信作為一個未來的媽媽,你也不會缺乏。我只想問你,你是怎麼想的,作為這個年輕生命的母親,這很重要。”
柳如眉想了想,正色道:“其實我有過猶豫,因為孩子缺一個父親,我不知道選擇將他生下來,是不是就一定正確。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會幸福麼?”
羅恆幾乎沒有經過任何多餘的考慮,就回答道:“我覺得……我可以做他的父親。”
“我是他的父親,你是他的母親,而我們……可以是朋友。”
他的眼神清澈,不雜糅一絲別的意味,乾淨地好似大大雪覆蓋的荒野。
表情嚴肅正經,有著和他的年紀絕對不會符合的成熟與穩重。
前世今生加起來,論心理年紀,他早已超過了三十歲。
他覺得自己有足夠成熟而穩重的心態,去迎接一個年輕的生命,去做一個孩子的父親。
孩子真正的父親,為他而死,這是無法報還的恩情,所以他覺得,再沒有人會比他更適合,做這個孩子的父親。
他記得老校長臨死前拉著他的手跟他說得話。
人生在世,總該有些堅持的東西。
在上面,要對得起死去的英靈;在下面,要對得起埋下的屍骨;而在中間,則要對得起這世間的良心。
柳如眉臉頰微紅,她能感受得到這個年輕人的真誠與決心,那是一種很能觸動人的,難得的品質。
她當然不會以為羅恆對她會有什麼異樣的想法,她臉紅的原因,是因為和她討論這個話題的,本身就還是一個孩子。
當然,這傢伙表現出來的成熟穩重,往往會讓人忽略掉這個問題,但他其實……真的很小很小,充其量只有十七歲,甚至於,還沒有真正的成年。
“給我支菸。”柳如眉重複。
羅恆沒有給他,而是表情嚴肅地說道:“懷孕了,就不要抽菸。”
“不止這個,你還不能喝酒,不能熬夜,更不能飆車,要保持心情愉悅,最好不要再工作,每天飲食要清淡,還要保證適當的運動,晚上睡覺的時候……”
“停!”柳如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羅恆,你有沒有覺得,你真的真的,好像是一個大媽?”
羅恆看著她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顏容清麗的準媽媽面色倦怠,眉眼舒展,右手輕撫腹部。
這一刻,她盛放出了此生從未有過的美麗。
這幅畫卷激起了羅恆內心最溫暖的那些東西,讓他瞬間從牛逼哄哄的羅小爺變成了囉嗦八婆的羅大媽。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所以笑得很燦爛,露出兩排雪白牙齒:“如果你能夠接受的話,那就當我是大媽吧,我無所謂。”
說著,不待她回話,就下了車,他要去看看,白小七這傢伙,跟那位喬家大少,談得怎麼樣了。
……
羅恆下車後,發現白樂天和喬東沒有再呆在車上,而是在公路邊,兩人似乎爭吵得挺兇,白樂天還動了手,這從喬東歪掉的嘴角和還在飆血的鼻子就能看出來。
“小白,怎麼滴一個情況?”羅恆跟白樂天打了聲招呼。
“這狗日的承認是他通的風報的訊,但他不肯做證人。”
白樂天吐了口唾沫,繼續道:“這廝說他跟孟無咎是發小,他講義氣,不可能出賣他!”
“義氣?就這麼個貨色還有義氣?咱能不搞笑麼?”羅恆驟覺好笑,“情意千金不敵胸脯四兩才對吧?聽說你是蟈蟈哥未婚妻的追求者?”
喬東一陣囁嚅,看來白樂天和羅恆來之前,已經知道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