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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男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往往顯得更加隱晦和暗藏殺機。
對於紀蕭蕭這個名叫張洛的遠房表哥,羅恆從一開始就沒有好感,不僅是因為這傢伙剛才開車戲弄他,也因為這傢伙看紀蕭蕭的眼神,明顯帶著少兒不宜的特殊意味。
“你是什麼東西?”張洛冷聲發問,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
他跟紀蕭蕭是遠房中的遠房,不在五服之內,兩家小時候還算有些來往,他一直對這位如精靈般靈動秀麗的小表妹念念不忘,這不一定張敏說今天紀蕭蕭要到上海,起了個大早就在機場候著了,就等著獻殷勤,哪知道紀蕭蕭身邊還站了個護花使者,自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叫羅恆,蕭蕭的……男朋友。”
羅恆絲毫不在意張洛對他的敵意,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露出兩排雪白牙齒,然後更加過分地拉起了紀蕭蕭的小手,就好像一個小屁孩在跟同齡人炫耀他鍋盔那麼大的棒棒糖。
紀蕭蕭任由羅恆將她拉著,不僅沒有反駁羅恆的話,還貼緊了羅恆,小鳥依人的很。
雖然這種炫耀很低階,但在這種情況下,同樣是很有效的。
張洛明顯被激怒了,目若寒冰地看著紀蕭蕭:“表妹,你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
紀蕭蕭反問道:“表哥,戀不戀愛好像是我的個人自由吧。你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麼?”
“這……”張洛明顯被噎了一下,還是想維持風度,笑道:“哎,那這事兒就再說了,上車吧,我送你學校,這可是姨媽吩咐的,她說你沒出過遠門,要我一定把你送到學校,要不他不放心。”
他說完,還挑釁地看著羅恆。
羅恆忍俊不禁,這廝這小模樣,活生生就是一個拿著尚方寶劍作威作福的大內太監呀。
不過羅恆覺著這廝一定沒有讀過多少書,比他還不學無術一點,要不怎麼會不知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
果不其然,紀蕭蕭並沒有思考太久,就直接拒絕,說道:“不好意思表哥,我是跟羅恆一起來的,我們打算一起坐公車去大學城,所以……謝謝你的好意。”
“坐公車?”張洛打量著羅恆,看他樸實平凡模樣,摸了摸挺翹鼻樑,突然笑了出來,說道:“表妹,不是表哥說你,你找男朋友是跟我沒多大的關係,不過你就不能找個稍微好點的麼?”
他滿臉譏諷地看著羅恆:“喂,那羅什麼,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模樣呀,就你這窮酸樣,還想做我表妹男朋友?你知不知道我表妹家裡有多少錢?像她這種公主,只有像我這種車才配得上她!而你竟然要她跟你去擠公車?”
“表哥!”紀蕭蕭有些憤怒地看著張洛,挺翹胸部上下起伏著,“你快跟羅恆道歉,我願意跟他一起擠公車怎麼了,你怎麼可以說這麼過分的話?”
“道歉?”張洛滿臉不爽地看著羅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憑什麼跟他道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你……”紀蕭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羅恆攔住,示意交給自己就好。
他上前一步,到了張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睛微微眯著。
表哥這種生物在羅恆看來是跟大師兄一樣奇葩的存在,往往都以悲劇收場,譬如令狐沖之於嶽靈珊,慕容復之於王語嫣。
生活不止是戰鬥,有時候也需要一些樂子,如果這位表哥同志表現得稍微低調內斂一點,他不介意跟他和平相處,但他也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軟蛋,對方都欺負到頭上,只差跳到了他頭上撒尿了,他若不還回去,那就不是他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胖揍這廝一頓,什麼事情都述諸武力,那是匹夫才幹的事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