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蟄吐出三個字:“晏小山!”
羅恆眯起了眼睛,個小王八羔子,陰魂不散啊。
見羅恆這般模樣,似是有些吃味兒,許驚蟄不滿道:“怎麼,心裡不高興呀。看著自己暗戀的姑娘跟別的男孩子一起上學,心裡是不是特憋屈,特不是滋味?”
羅恆沒好氣道:“喂,還是你叫我多關心關心她的吧,女俠,你真覺得晏小山這小王八羔子是紀蕭蕭的良配?你作為她最好的朋友,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和晏小山這頭大尾巴狼走到一起?”
許驚蟄淡紫色眼瞳裡隱有笑意:“我怎麼覺得你形容晏小山的詞兒放在你身上也挺適用的呢?”
羅恆無言以對。
見他真有些鬱悶了,許驚蟄笑道:“好了啦,知道你是關心她,其實我也勸過她的,叫她不要跟晏小山走得太近。”
“可是她只是跟我說‘驚蟄,有些事情你不懂的’就走了,我也沒有法子,總不可能衝上去揍她一頓的吧。”
聽許驚蟄說完,羅恆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鬱悶——個小娘皮,明明昨天答應過不跟晏小山在一起的,怎麼今兒早上就反悔了,糊弄小爺啊,真是忒過分了,對於這種不講信用的姑娘,就該脫下褲子打屁股!
……
到了上課時間,羅恆在一班,而許驚蟄在七班,兩人各自回了教室。
因為被紀蕭蕭鬱悶住了,羅恆也不想聽課,便從書包裡拿出一本《微觀經濟學》研究,在草稿紙上比劃著上面的經濟模型。
這是他前世過了二十五歲才養成的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要麼就練書法,沒條件練書法就搗鼓那些高深繁複的數學公式。
這兩個愛好都不算大眾,卻是他少有能全身心投入進去的東西。
上午兩節課倏忽而過,班上一個羅恆叫不出名字的小胖墩兒突然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孫老師有請。
羅恆這才想起孫雨溪是要檢查他作業了,心裡也是疑惑加好奇起來,不知道現在的孫雨溪,知不知道孫小軍就是她爸爸,而假若她知道是自己將她爸爸送進了監獄,又會怎麼辦呢?
這般想著,經過紀蕭蕭座位旁,這姑娘卻把頭瞥向一邊,即不敢跟羅恆對視,又不和他說話。
見這小娘皮這模樣,羅恆氣不打一處來,尋思昨兒明明說得好好的,今天要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今兒怎麼就不理我了,這不是言而無信、欺騙咱純潔幼小的心靈麼?
“紀蕭蕭同學,咱倆有仇?”
羅恆坐到了她前面的椅子上,正色問道。
紀蕭蕭沒有說話。
羅恆眼珠兒一轉,突然壞笑道:“喂,不至於吧。紀同學,你要咱不理我,我就把咱倆兒的事兒抖出來!”
此話一出,整個班上無論男女,四五十號牲口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
“我靠,早覺著羅恆和紀蕭蕭間有貓膩,聽這臭屁傢伙這麼一說,難道他們之間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是呀,看這架勢,難道是紀女神另尋新歡,將羅恆這臭屁傢伙拋棄了?”
“很有可能啊,我早上看見晏小山和紀女神一起上學來著……”
“該,誰叫羅恆這些傢伙那麼臭屁,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議論聲窸窸窣窣地響了起來,略微刺耳。
紀蕭蕭耳垂微微泛紅,沒好氣說道:“死羅恆,你瞎說什麼,我跟你有什麼事兒?”
羅恆嘆道:“果然是隻聞新人笑,那見舊人哭呀,紀同學,你忘記昨天你還在我房間裡麼?”
這話一出,教室裡驚掉了滿地大牙,議論聲刷地就大了起來——有沒有搞錯,紀蕭蕭和羅恆,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天啦,為什麼水靈白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