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白死了。
而羅恆在信封的最後,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羅家和你林振南的矛盾,跟李伯庸比起來,不值一提,此事可以揭過。
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完全可以合作。
我要先搞垮王嶽,卸掉李伯庸一隻胳膊,需要你的幫助。
林振南恨極了李伯庸,但起先並不打算跟羅恆亦或是他背後的高人合作。
他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也有足夠的耐心。
他信不過羅恆,也不覺得羅家有跟他合作的資格。
在他看來,羅建國能不能躲過這次黑錢風波都還兩說。
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羅建國玩的這出以退為進,改變了他的想法。
沒有對手的人生是寂寞的,他喜歡跟聰明人玩遊戲。
他也有絕對自信,自己一定會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想到此處,林振南心思篤定,敲了敲桌子,正色道:“紫煙,你詳細給我說說,那天這個叫羅恆的少年時怎麼跟你說的?”
穆紫煙點了點頭,笑道:“我跟他說你想跟林先生合作是與虎謀皮,他告訴我初生的牛犢子,一般都不怎麼怕老虎。”
“哦?”林振南大笑起來,像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難怪晏小山會不是他對手了。
他思忖片刻,吩咐道:“這樣吧,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找個機會再次見他一面,幫我交給他一些東西,我倒是看看,他背後那個高人到底有沒有資格陪我玩。”
林振南連李伯庸都不大看得起,自然更加看不上比李伯庸低了幾個級數的王嶽,不過是個小蝦米罷了,是死是活都無關大局。
羅恆既然想要王嶽的命,白送給他都無所謂。
憑他這些年坐鎮天南收集的東西,要搞垮李伯庸不可能,但要搞垮王嶽,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他只是想借此機會,好好摸摸對方的底。
正在此時,有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進來稟告:“先生,晏小山在外面,想見你,似乎是有些不高興,被我攔住了。”
“不見。”林振南搖搖頭,吩咐道:“你告訴他,他跟羅恆之間的那點小摩擦,我不會再管了,叫他自己處理,若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沒有做我林振南弟子的資格,他以後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小小羅恆,就當是他的磨刀石吧。”
“是。”管家點了點頭,照著吩咐去辦了。
林振南雖說已經退出了晏氏集團的核心圈子,但還算一方諸侯,在天南市擁有絕對的權威。
穆紫煙小聲問道:“先生,你這麼拒絕他,似乎有些不好吧?”
林振南用手託著下巴,笑道:“紫煙,小山這孩子比你想的聰明多了,他若因為這點小事就記恨我,那我還有什麼必要留在晏氏?”
“玉不琢,不成器,他應該懂我什麼意思。”
“恩。”穆紫煙點點頭,“先生不幫他的話,他就只好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譬如王嶽的兒子王浩然、孫玉龍的兒子孫陽之流。這些人玩點下三濫的小把戲還是有一手的,不過我可不認為他們能對付的了羅恆這小傢伙。”
“哦?”林振南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小屁孩之間的矛盾,不值得他掛心,抱著看戲的心態就好。
他更上心的,其一是那位敢陰他的市長大人,其二便是那位悄無聲息就扭轉頹勢,玩了這麼漂亮一手以退為進,站在羅家背後的高人。
……
紅樓外,一身長風衣的晏小山卓立門外。
天邊殘陽如血,黃昏光線侵染眉眼,顯得冷峻陰沉。
晏小山很憤怒,他也有足夠多憤怒的理由。
他在學校接二連三被羅恆羞辱,顏面